“……我快活不下去了。”秦浅浅捂着脸,在叶深的追问下,告知叶深自己丈夫孙宇华家暴的事。
叶深正义感爆棚:“走,我带你去找妇女主任!”
“谢,谢谢你,你人真好……”秦浅浅泪眼朦胧,一脸仰望崇拜地望着叶深,仿佛他就是她心目中的天神,是拯救她出水火的大英雄。
叶深被她那副仰望崇拜的神色看得心头一荡。
从来没有人……没有过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是那样的崇拜和仰望,仿佛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在家里,叶深总被父母嫌弃不如哥哥和表弟,他是夹在中间随波逐流的老二,母亲过往给他找的对象,要不就是家世好,要不是学习好,无论是张思悦还是李希妤,都是那种自傲的,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女人。
在她们的面前,叶深总觉得自己不能挺直腰杆子做个男人。
而在秦浅浅面前,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江戎到了羊城的部队,前期十分忙碌,每天都沉浸在工作中,忙得不可开交。
他申请到了一套家属房,没去住,比起自己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大房子,他宁愿住在单人宿舍里,每天宿舍里的摆设丝毫不变。
早上起来,江戎穿着敞开的薄衬衫,照镜子刷牙,发现离开了老婆,一夜过去,脸上的胡渣都长得更快了。
他闭了闭眼睛,心想多久没有抱着老婆睡觉了。
换上一身新军装,晨训过后,到了办公室,瞥向桌上的日历,盯着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江戎还是没忍住,拿起了一根烟。
手上的烟没有包装,黄色的烟嘴,白色的烟身,没有任何标志。
江戎并没有烟瘾,在老婆孩子身边时,他基本不会抽烟,如今孤身在外,偶尔会抽一根解愁。
部队里压力大,战时烟酒更是军需必备品,无论是烟还是酒,都能缓解心上的忧愁和身体上的痛疼。
在与苏燕婷结婚之前,江戎有过十年军旅生涯,却从来没有过如此猛烈的想家的情绪。
在新兵时期,很多人都想家,大过年的,硬汉蒙在被子里哭,在大宿舍里聊天,聊着聊着家人,一整个班的人都哭了。
唯独他是从来都不说什么的。
现在他是不一样的,这才分别了几日,他想家想疯了。
江戎对那些想家的新兵越发感同身受。
江戎点燃手里的烟,这条烟还是苏燕婷塞给他的,告诉他必要时抽烟就抽这个,清凉不会呛嗓子。
他只在想老婆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别的时候拿在手上,应付应付场子。
“江政委,我帮小赵给您送电报。”一个女通讯员喊报告后进来送电报,她梳着两条漂亮的麻花辫,见到站在窗边抽烟的江戎,双颊一红,忍不住娇羞地一低头。
这女通讯员姓张,张雨菲,她的姑父跟江戎的舅舅是老战友,得知江戎调过来,顺便托江戎多照顾照顾张雨菲。
张雨菲之前还不当什么,只把江戎当成是那种讨厌人的霸道前辈,后来得知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政委,还生得那样英俊高大,一颗芳心扑腾乱跳。
江政委也不过才三十几岁啊。
他比那些个愣头青新兵有魅力多了,就不说他年轻时候有多俊俏迷人,刚才见他站在窗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烟雾淡淡,他的身材颀长,侧颜轮廓好看得令人心醉神迷,挪不开眼睛。
“放那吧。”江戎神情淡漠。
张雨菲觉得他俩关系是特殊的,姑父托他照顾自己呢,在江政委的眼里,恐怕她也是不一样的,张雨菲脸颊微红,这可是她难得抢来的机会,就为了单独跟江戎说说话。
“江政委,我姑父前几天打电话来……”张雨菲试图找话题聊,说起他们之间的渊源,拉进关系。
江戎掐灭了手中的烟,他垂了垂眼眸,没兴趣听人聊家常,“出去吧。”
张雨菲:“……”
张雨菲抬眸瞥了江戎一眼,下意识跺了跺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