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对别的男人下功夫,江戎能高兴就怪了,他兜头泼冷水:“你这么热情,这小子肯定不会吃。”
“不会吃就对了!”苏燕婷的语调高昂,红润含水的樱唇微微一扬,她眨了下眼睛,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画面,她靠在江戎的身上,笑得乐不可支,“等他饿久了,在一旁看着,他就会说,真香!”
江戎:“……”
“我爷爷是脑子灌了水吧。”梁怀勇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头乱蓬蓬的长发野蛮生长,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被长发遮挡住。
得知父亲大发雷霆的他,在家坐立不安,冷汗连连,瞅准了机会预备离家出走,母亲却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送他去爷爷战友的外孙家“避灾”。
避灾就避灾吧,据说是要请人家来教育“感化”自己,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江戎,江政委,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爷爷完全是急病乱投医!”梁怀勇故作大声喊,得知不用直面父亲的怒火,心头微松一口气,他感到额头和背后有些冷,是风吹的。
他抬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死里逃生的情绪过后,心生不忿。
自己往后退,可不代表是缩头乌龟啊,他死鸭子嘴硬地想,自己只是换了个战场。
不是说这个姓江的年轻时候跟他很像吗?梁怀勇自命不凡:跟老子像,他配吗?
到时候把他家搅得天翻地覆。
之前训练时候凶恶的教官都压不过他,就他自己的亲爸爸,都被梁怀勇气得够呛。
“你就不能听你爸的话吗?咱们家哪点对你不好了?”母亲孙巧梅拿着手帕抹眼泪,每次见他们父子如同仇人一般相处,她难过极了。
“我爸不就是觉得我样样都不如人家,我配不上这个,我配不上那个,我谁都配不上,我就要当个社会垃圾怎么了?”梁怀勇说着站起身,情绪越来越激动,情绪上头,心肺都要炸了。
孙巧梅拿帕子的手抖了抖,她连忙道:“社会垃圾?你怎么可以当个社会垃圾?你要进部队去锻炼,以后成为栋梁之才。”
梁怀勇翻了个白眼,他左右一扫,拿起桌上的纸筒摔在地上,用以发泄怒火,表达自己的不屑一顾:“栋梁之材?我才不进去当狗,被训得跟一条狗似的听我爸的话?他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让我往西,我偏要往东。”
“你能不能别跟你爸争了,你听听话不行么?”孙巧梅头都要炸了,捡起地上的纸筒,悲从中来,她恐吓道:“等你爸回来,又得把你打一顿。”
梁怀勇感觉到屁股上的肉一凉,随后心头火起:“他有本事再打断我的腿?就算打断了我的腿,我还得跑,我偏要跑。”
孙巧梅将纸筒放回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去别个家里待会儿吧。”
梁怀勇仍旧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即便在自己亲妈面前不露怯,实际上他还是惧怕自己的爸爸……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呗。
这个江戎,江政委,估计也成了个老实听话的狗,对他说些陈词滥调的话,就这些话,他都不知道听多少年了?
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梁老,哎,过来了。”叶老爷子拿着水壶给前院的花草浇水,腿边放着一个桶,桶里五六条鱼,小晨晨钓的,不说他,就连江戎都觉得自己儿子身上有点邪门。
难不成上辈子真是猫变的?
晨晨手里拿着一把园艺剪刀,乐滋滋咔嚓咔嚓,一排花枝坠落,江戎坐在马扎上看着他。
在梁先珏爷孙俩没来之前,江戎一会儿凝神观察桶里的鱼,一会儿仔细凝视自己的猫儿子,察觉到爸爸的视线,小晨晨还会故作姿态地喵喵几声,十分可爱。
前些天叶老爷子的几个战友逗他,说他是猫变的,是鱼儿的克星,晨晨引以为豪。
“爸爸,喵喵喵。”
江戎:“……”
小晨晨学猫叫的样子十分夸张,夸张到不像是猫儿在叫,而是一只幼虎在咆哮。
“老叶。”梁先珏直了下身体,朝他们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