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亲姐妹,这玉婷真是倒霉透顶了。”
“她姐姐燕婷那样的脾气,最后还能当上局长夫人,哪个晓得?”
“都说升官发财换老婆,那个男人回城,把玉婷给抛下了,曾家这小子,步步高升,愣是对老婆好,燕婷怎么作,他都哄着,哪怕生不出孩子,他也不离婚……”
“这世上老实人就是受欺负。”
……
上辈子的话似乎很远,却又离得格外近,哪怕这辈子苏玉婷嫁给了上辈子的姐夫曾云军,照样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这燕婷就是好,嫁了个大军官,人家都到首都去了……听说那可是大院子弟。”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你们说那苏玉婷好不好笑,费尽心机抢自己的姐夫,结果人家亲姐姐换个更好的对象,真是笑死人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哪怕再怎么断绝关系,再怎么离得远,只要她们有亲缘关系,只要她们是亲姐妹,都会被拉在一起评判。
无论是哪一世,她都恨死了苏燕婷,她的存在就是对她最大的错误!
苏燕婷觉得荒谬极了:“苏玉婷,人家在背后说闲话,你不去怪那些说闲话的人,反而去恨你的亲姐姐,你觉得是因为她过得好,才害你被说闲话?”
“你就是窝里横,孬,外人在背后说你,你屁都不敢放,就为了维持你在外人面前那副白莲花的形象,天天对着自己的亲人捅刀子,你就不盼着你家人好,天天给家人捅刀子,就衬得你过得好了?”
“前两年又怎么说?人家个个羡慕你丈夫是粮食局干部,离娘家又近,吃得好,穿得好,风头盖过我,你消停了,后来我跟大哥考上了大学,你又恨起来了,总想压过别人一头。”
“这世上哪能世事如人意,你心态摆不正,只有怨天怨地怨父母,恨了这个,恨那个,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压在你头上。”
苏玉婷:“只要不是你压在我头上——我不管别人怎么压在我头上,只要我胜过你,把你狠狠地踩在地上,我就舒坦了。”
“就算我过得再不好,我也把一个人踩在了脚底,哪怕别人再怎么议起我们姐妹,都得是我把你踩在脚底下。”
苏燕婷呵呵一笑:“那你得失望了,我长得比你好看,更是考了个好大学,我丈夫长得英俊高大,职位好,工资高……你哪样比我过得好?你样样要向我看齐,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苏玉婷:“你考最后一名,以后连个大学都毕业不了,你就是个笑话。”
苏燕婷轻飘飘看她一眼:“我说我是最后一名你就信?”
“逗你玩的。”
苏玉婷气得头晕,她脸红气燥,身上好似被苏燕婷的话捅得全是刀子,扎的她难受。
按照苏燕婷这么一说,岂不是苏燕婷样样都胜过她?
她不信,为什么重生一辈子,苏燕婷还是样样超过她?
听完了她们姐妹俩的争吵,陈秀云黑着脸从背后冒出来:“人家家里兄弟阋墙,你们两姐妹也不齐心,玉婷,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嫉妒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姐姐,你大哥过得好?你难道就没受到半点好处?”
“你盼着他们过得差,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就活在别人的话里?”
哪怕被陈秀云数落了一通,苏玉婷却仍然想着,哪怕她死,都不会接受大哥大姐的恩惠,这么两个蠢人,怎么配压在她的头上。
曾云军来到妻子娘家,他扶了扶脑袋,过去迎亲的记忆浮上心头,陈秀云并不欢迎他——他十分荒谬地觉得不该是这样?陈秀云怎么可能不欢迎他?她不是对他愧疚吗?他不是她最喜欢的“大女婿”吗?
……大女婿?
怎么会是大女婿?
曾云军晕倒在地,苏家人把他送到了医院,他昏睡了一天一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大片陌生的记忆。
在那些陌生的记忆中,跟他结婚的人是苏燕婷,那天顺顺利利结了婚,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