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苏燕婷听了这话,笑笑,没搭话,长相这种事,见仁见智,各不相同。
就好比江戎长得不错,但是秦导演见了江戎,就说不出他能当男主演的话,因为这时候无论是话剧还是拍电影,都更欣赏端庄大气的长相,男主角脸要方正,眉宇开阔,带着点正直憨气更好。
江戎虽然五官凌厉,说到底还是更属于阴柔漂亮的那一挂,在现在的电影里,当不上主角,顶多是赵云、小白龙之类的重点配角。
苏培良在话剧团里住下,白天跟着拍电影,晚上看话剧团排练表演,日子过得无比充实,除了这些外……他还有更充实的。
妹妹的公公江易阳教他文化知识。
苏燕婷的婆婆给她上课,她公公给他上课,他们兄妹俩被逮住了。
江易阳:“燕婷她大哥,你跟着我好好学,保证你学的比你妹还好。”
苏培良一开始憨憨的,心想人家愿意教,他哪有嫌弃老师的道理,赶紧虚心接受:“听您的,我都听您的。”
江易阳:“你也不用喊我别的了,喊我一声江老师吧。”
苏培良点头。
江易阳美滋滋地跟他去话剧团开班上课,妻子叶清宜过了一把老师的瘾,他怎么能坐视不管呢?必须后来居上。
苏培良把自己逼成了个陀螺,谁都能往他身上抽几鞭子。
早上在话剧团,人家起来开嗓子练绕口令练台词,他也跟着念,江易阳给他上文化课,苏培良只能含泪做笔记,江易阳要求很严格,虽然他说起来是个研究物理的,可他们江家家学渊博,祖上出过很多状元探花,留存古籍繁多,他又是自小被爷爷教养长大,国学文化知识比很多文科教授还要厉害。
没几天,苏培良就觉得自己染上了一股“酸儒气”。
他十分沮丧:“我是好的不学,学上了别的,老师是儒雅,我是酸儒……”
听自家兄长这么形容,苏燕婷笑开了花,她小声跟江戎道:“江政委,我哥现在的情况你看见了吗?你要是打小被公公教养长大,你就是那种书上的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别人怎么打你骂你,你都会微笑面对,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劝说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嗯?”小苏同志发现自己越说越不对劲了。
“啊!应该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苏燕婷拍拍江戎的肩膀:“现在你自己成兵了。”
江戎好笑:“你念我的名字。”
苏燕婷:“江……戎?”
江戎:“跟秀才搭不上半点关系。”
苏燕婷:“这名字是婆婆起的?”
江戎:“……”
尽管江戎没有点头,但苏燕婷还是猜到了,她忍不住幻想公公婆婆当年相遇,是不是穷酸秀才碰上将门大小姐……摩擦出了奇奇怪怪的火花。
苏燕婷:“公公会给你取江知行,江博远,江瑾安之类的名字?”
江戎嘴角一抽:“……”
他揉揉自家媳妇的脑袋:“你别瞎想。”
这媳妇还真有点瞎猫踩中死耗子的运气。
自从江易阳开始教苏培良学习后,苏培良头上的发毛可见式稀疏了起来,是真的掉头发啊,痛苦!
不过他的变化亦是翻天翻地,身上的憨傻气少了,普通话越来越流利,不论是在话剧团,还是在拍电影的路上,都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往他身上看。
苏培良从来不敢乱看,直说自己老家还有媳妇儿和女儿。
“已经结婚了呀?”
“乡下人,结婚早,孩子都有了。”
……
很多女演员喜欢憨直的苏培良,有几个男演员就不太看得上他。
“就是个乡下放映员,迟早还得回农村去。”
苏家收到了苏培良托人捎回来的信和照片,陈秀云和许群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