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婷揉了揉自己冷冰冰的脸,江戎过来扶她,将她抱在怀里,两人都穿着军大衣,站在寒雪中,就像是两头大熊相拥。
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十分好笑,可惜脸冻得有点僵,笑都笑不好,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冻僵了。
大冷天的站岗真不容易。
大年初一的凌晨,夫妻俩互相搀扶着,踏着琼花碎玉回家,苏燕婷走到家属楼的底下,看着背后纷飞的大雪,立在寒风中,她觉得自己永远会记得这一幕。
江戎抱着她上楼,等回到家里时,发现竟然停电了,于是苏燕婷点燃了两根蜡烛,又热了一碗饺子,夫妻俩凑在烛光下吃饺子。
江戎把她身上的大衣扒了,连人一起裹进自己的大衣里,他体热,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除了不方便吃饺子外,苏燕婷恨不得就这么一直被他裹在怀里。
苏燕婷笑道:“我们一家人变成了一个连体婴。”
她被江戎揣在前面,孩子也被她揣在肚子里。
江戎凑近了她:“冷不冷?”
苏燕婷:“不冷,被你捂热乎了。”
苏燕婷吃完饺子就犯困,靠在江戎的胸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江戎的怀里太舒服,她都不乐意换成床上,因为被子好冷,还得费劲儿捂热乎。
江戎脱下带着余热的大衣,替她裹好,自己去烧开水,他装了两个汤婆子,塞进棉被子,暖热了被子,再把苏燕婷抱进去。
脱了外套,江戎上了床,苏燕婷努力翻了个身,她在江戎的脸上亲了下,说了声:“新年快乐,我和宝宝都爱你。”
江戎笑了:“新年快乐,我也爱你们。”
江戎回吻她,吻了好久才结束,这时候的苏燕婷突然就喜欢上冬天了,冬天虽然冷,但是两个人靠在一起分外暖和。
她穿到七十年代的第一年过去了,结婚,有了孩子,有了自己心爱的人。
七六年三月,仍然春寒料峭,苏燕婷有时候会瞎琢磨着给孩子想名字,要是孩子在这个月出生,不如叫“江春寒”算了。
可这名字听起来太寒,冷冰冰的,不像是正经人的名字,倒像是里的人物。
江戎听了她的想法,吐槽:“叫江春寒不如叫江水暖。”
——春江水暖鸭先知。
苏燕婷反驳:“你这是亲爹吗?你想的什么名字,就算要从诗里取名字,也不是你这么挑的。”
还江水暖。
苏燕婷:“叫江先知都比叫江水暖好听。”
江戎:“比你的江水寒好。”
苏燕婷:“是江春寒!”
不仅他们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隔壁许晴晴家也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白东明想附庸风雅,给孩子从诗词里找名字,这点跟江戎不谋而合。
白东明:“白三分,白日依,白露霜?”
苏燕婷:“……”
小苏同志忍不住跟江戎吐槽:“你俩的取名水平差不多。”
江戎:“我可没说要这么取。”
裴团长虽然没有孩子,但他凑热闹给取名:“你看你们一家姓江,一家姓白,不是有句诗么?唯见江心秋月白。”
“一个白秋月,一个江心见。”
苏燕婷:“听起来好像还是俗了点。”这名字看起来好,谐音不太好。
裴团长:“??!!!”
白东明:“秋月我倒是喜欢,要是女儿就叫秋月。”
许晴晴:“听起来太简单了。”
许晴晴想给自己的孩子起个深奥点的名字,她这个晴晴烂大街,到处都能碰上晴晴,因此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裴团长啧啧:“你们这些当爹当妈的,慢慢给孩子起名吧,有的你们愁。”
“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多想几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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