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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接过茶壶,给长老李洵逸倒茶。
客栈的门没关。
门外站着的刘司晨,忽然听到里面那位长老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
十分生气的样子。
刘司晨有点担心,在门口左右走了走:“殿下,这李长老,不会对阙姑娘动手吧?”
手拿刀倚着隔栏抱臂的东方青枫嗤地一笑:“动手,你看对面那个,怕他吗?”
“阙氏一向重规矩,门内多年才出这么一位祖宗,长老护都着嫌来不及,与她动手?”可能吗?
东方青枫提醒道:“你想想,那三千两黄金……”
刘司晨恍然,“也是。”当今圣上还有十几位皇子呢,这阙氏一门,可只有这么一个祖宗,三千两黄金都舍得拿出来请人护送的主儿。
说着,二人又看向房内。
“阙白衣!你这胆子太大了!都是族长把你宠坏了!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六长老李洵逸拍着桌子,急眼骂道,看样子还想找个什么东西教训一下。
只不过,坐在他对面挨骂的人,却还在低头喝茶,杯子都没抖一下。
元樱还是第一次见到阙门的紫牌长老,正缩在阙清月身后站着,听到这话,她连忙伸手:“别别别,我们祖宗……身子弱着呢,可经不得打……”
别说长老打了,就是她平时都小心冀冀,就怕把祖宗挤坏了。
“这是你新收的侍女?”李洵逸生完气,终于注意到元樱,凝目观她一眼,摸着美须问道。
阙清月也奇怪地回头看了眼不知为何,今日有些畏首畏尾的元樱,她放下茶杯,为李洵逸介绍。
“她叫元樱,罗煞城人。”两人虽是主仆,亦是朋友。
元樱知道自己长得不是普通侍女的样子,和阙清月原来带到罗刹城那四大丫鬟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她……粗手粗脚,人高马大的,于是缩着脖子,等着李洵逸指责一通,类似什么那么多会照顾人你挨个挑,怎么会收这样的侍女云云。
没想到,李洵逸看过她后,竟然久久不语,最后道了句:“不错。”
元樱听罢,立即肩膀伸展开,站直了点。
阙清月也跟着扭头上下看她一会儿,夸道:“是很不错。”
“呵呵……”元樱傻笑。
“但是你也不能将祖宗令牌给当了!”李洵逸继续吹胡子瞪眼。
阙清月知道这事不承认是过不去了,她道:“主要是当时没钱……”
这确实是事实,没钱,元樱吃饭都成问题,不当了它,难道要抱着美玉饿死吗?
“没钱?”李洵逸更不理解:“每年阙氏都要往罗煞城送一批金银物资,这些东西经各地天师府阙门弟子之手周转,后又经我的手,送到罗煞城太守府上,你现在跟我说,你没钱?”
知不知道阙门一年要送过来多少钱?
阙清月左右看了看,无人能帮,最后只能展了下衣袖:“不就是花了嘛。”
李洵逸恨铁不成钢,这要不是老祖转世,金身娇贵,他非拿着尺板,像打学生手板一样,先给她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没钱,哼!”李洵逸将怀里那块羊脂玉取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枚年代久远的椭圆随形状玉佩,整颗随着玉石原形打磨而成,未多做加工,色白呈凝脂状光泽,表面油润沉稳,白如截脂,上面只龙飞凤舞刻有一字,阙。
乃是当年阙门老祖宗留下的贴身之物。
整颗玉石,手感一流,有着岁月流转的痕迹,古朴大气,一见便知这绝不是凡品之流。
“这次可别再当了,再当可没人替你赎,白衣!这可是阙门五百年传下来的东西!”
又拍了一顿桌子,苦口婆心一番,李洵逸最终罢了。
天色不早,他起身,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