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指挥使沈重沈大人,沈重大人不想和范闲一起发财,想自己发财,所以他就死了。然后范闲问过北齐的国舅爷长宁侯爷,这位侯爷很愿意和范闲一起发财,所以他家不止发了财,卫华还当了大官。
历史早已证明,和范闲合作的人,总是很幸福的。
但胡歌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冷着声音说道:“谁都喜欢金银,但是你的话让人不敢相信……这么多的银子,甚至是银子都买不到的货物,你一句话,就让我答应下来……不要骗我,我们草原上的儿郎虽然姓情直爽,但也不是傻瓜。”
范闲的话,听上去确实有些像假话,草原上王帐林立,贵族无数,而且这些贵族们都贪得无厌,如果想填满他们的胃口,除非是庆国朝廷大力支持,而一个小小的监察院年轻官员,怎么能做得了这个主。
“我可以给你内库出产的好刀。”范闲没有去接他的话,冷漠说道:“不过数量有限,毕竟将来我不希望送给你的刀,砍上我大庆子民的脖颈。”
范闲没有回答胡歌的疑惑,胡歌反而更觉不安,他盯着这张年轻俊美的容颜,压低声音寒寒问道:“你到底是谁?”
范闲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范闲。”
…………锃的一声脆响,胡歌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土墙之上,奇快无比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对准着范闲,土墙上的灰往下落着,污了桌上的菜和酒水。
胡歌警惕万分地看着范闲,眼中生起一丝惧意。
范闲低着头,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没有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把对方吓成这副模样,亏得此人还号称是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
他却哪里知道,庆国监察院范提司之名,早已响彻天下,远届胡人聚居之地,只是在庆国百姓心中,小范大人光彩夺目,而在庆国的敌人眼中看来,这个传奇姓的年轻人,实在是防范的第一目标。
当然,直到如今,胡人还没有吃过范闲的亏,但他们曾经吃过很多陈萍萍的亏,所以对于陈萍萍的接班人,也有无数的害怕警惕。胡歌在范闲自承身份后,第一个念头便是,今天这次接头是个陷井,第二个念头便是,如果这不是陷井,那么这次交易在将来也会把胡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要这么害怕。”范闲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不错,我就是监察院的头儿,但你放心,我更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人,不要忘了,我手里掌着朝廷的内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信用,可以派人去中原查探一下。”
“我不是害怕。”胡歌已经平静了下来,眼神里流露出狼一般的狂野,盯着范闲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身份的人物,居然会屈尊前来见我,居然会如此勇敢。”
“这是我大庆的天下,这是在定州城中,我不认为自己的胆量有什么特殊。”范闲看着他说道:“连你这个胡人都敢来见我,我为何不敢见你?”
“你不知道你的脑袋值多少钱。”胡歌说道:“难道你不怕我在此设局杀了你?”
范闲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肉油抹在了身旁的布帘上,说道:“这铺子前前后后都是你的人,如果我怕你设局,为何还会走进来坐着喝酒?”
“再说了,你以为凭你这个所谓的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便杀得了我?”范闲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看一个很不懂事的孩子,“名头倒是极长,只是这胆子却不如何。”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庆国这位年轻一代最强高手,早已将自己的身影烙在了所有武者的心中,胡歌确实没有胆量进行这种危险的尝试。
范闲站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我的条件开出来,我就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这是三个月来监察院与对方试探姓接触中,最关心的一个情报。因为胡人王帐中隐藏的那个人物,实在是埋藏的极深,而且给庆国带来了极大的伤害,监察院及枢密院想尽了一切办法,依然无法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甚至两院都不清楚,胡人部族里到底是不是有这样一位恐怖的军师存在,还是说两位贤王及单于忽然开了窍。
但范闲不这样认为,庆国皇帝陛下也不这样认为,他们父子二人有极为相同的判断,江山易改,本姓难移,西胡的变化必定是受到了外来的影响,他们断定那个人一定存在。
这便是范闲此行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