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关。
高金钿却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又要出去赌了。
一听赌字,丁二狗怒从心头起:
“你管不着我!”
高金钿去拉他,如果此时收手不赌,眼前的房子卖掉还能收支平衡,
再赌的话真的要一屁股债了。
丁二狗甩开了高金钿的手,执意出门。
高金钿突然感觉到肚子发紧,
她感觉到肚子里宝宝剧烈的活动,生怕宝宝有何不妥,
“我感觉宝宝好像胎动太频繁了,好像要出事,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丁二狗看都不看高鑫钿:
“宝宝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管吗?”
随即摔上了房门。
高金钿看着被摔上的房门,大喊了一句:
“我眼瞎了,才会嫁给你。”
丁二狗听到了这句话,但没有回头。
高金钿绝望地坐在地上,手托着肚子,努力地平静自己的情绪。
肚子里的孩子与她朝夕相处,每天踢她,她的母爱已经觉醒。
这个孩子,她在乎。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混血还是没混血,都是她的孩子。
她从地上挣扎起身,穿过地上狼藉的物品,走到床上,
床上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整洁的刚刚整理好的地方。
她躺了下来,努力地平静情绪。
丁二狗,也许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只有孩子才是她终生的亲人。
她轻扶着肚子,柔声安慰着宝宝。
也许感受到了母亲的安慰,胎动恢复正常了。
高金钿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离婚!她的眼睛里泛着狠绝的光。
为了钱,为了低谷期一点来自男人的温暖,
她太过轻率地做出了嫁给丁二狗的决定,
渴望的家庭温暖,渴望的富太太生活,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刚刚新婚就肥皂泡一样地全部破灭了。
楼下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高金钿在床上躺着,
只觉得外面的繁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她感受从未有过的孤独和绝望。
她手里并没有多少钱,第一次离婚时,她几乎净身出户,
在绝境之际遇到丁二狗,
丁二狗倒也不小气,但是,也没有给她大笔钱,
花言巧语地说什么,钱在他手里可以钱生钱,
只是日常所有花销全部给她报销。
在她的要求下,丁二狗给她一些日常需要花销的钱,她都随手花掉了。
如果此时离开,她手里的钱根本撑不到她生完孩子。
她被外面的汽车声吵得心烦意乱,从床上起身,到窗前往楼下看,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
如今,和她有关系的人只有丁二狗,
但这个她一直视为依靠的男人,
自己可能都快撑不起自己的生活了。
她该怎么办,此时的她,终于放下了虚荣心,
她考虑的范围内,完全没有面子这两个字,
而只有生存。
孕期还有几个月,她怎么度过?
父亲没有了,母亲一个人的日子都很难过,
她不能再给母亲增添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