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溪特意切了点腊肉出来,用来炒菌子。
只切了一点点,薄的透明的十几片,放了这十几片腊肉,就不用放盐了。
毕竟现在跟后世可不一样,后世有冰箱,她爷奶熏腊肉,都不会放很多盐的,熏好后,就切段放冰箱,随用随取,压根就不用担心腊肉少了盐坏掉的事。
家里剩下的腊肉不多了,大概还有个半斤多的样子,吃不了几次了,腊鱼倒是还剩下两条,一条大概有个五六斤的样子,也就是说,家里还有十来斤的腊鱼。
不过秦溪一向觉得,菌子除了涮腊鱼火锅,其他时候,腊鱼跟菌子是不搭的,吃起来怪怪的,是异类,腊肉倒是可以,和很多东西,都搭。
腊肉的香味很是霸道,隔壁正做着饭的刘梅,闻到香味,一生气,直接就把手里拨弄灶膛里柴火的棍子给扔了出去,馋啊!
如果说,还没怀孕的时候,她对肉食的渴求指数是1.0,那现在,则是2.0,翻倍了都,能忍住,那是她意志力强。
等秦河洗完衣服回来,面对的就是拉着一张脸的刘梅,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他都干完活回来了,还拉着一张脸,这又是在不满意个啥啊!
让她在家做饭,她做了吗?
“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我这都听你的话,去洗衣服了,怎么还拉着个脸,我这才刚回来,没有惹到你吧!”
早知道刘梅会很难伺候,没想到,会这么难伺候啊!
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村里谁家小媳妇不对着家里男人笑脸相迎,平时操持一大家子的家务,还要去挣工分,还得生娃伺候公婆,饭菜得做,衣服得洗,跟那些贤惠的媳妇一比,刘梅都能称得上是刁蛮任性了。
这些,他都忍了,谁知道,这人脾气还大,三不五时就生气,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气,一个人在家待着,也能莫名其妙的甩脸子,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真惹急了他,他就撂挑子不干了,爱谁谁。
“你是没有惹到我,可旁边住着的人惹到我了,什么家庭啊!三不五时就传来肉香味,别人还过不过日子了。”
“我这都怀孕几个月了,却连一次肉都没有吃过,每天都是红薯野菜红薯野菜,吃的我人都变黄了。”
“大人还好,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好吗?”
刘梅想到曾柔前两天跟她炫耀,自己每天能吃个鸡蛋的事,心里更是怄气。
“曾柔前天还跟我炫耀,说她每天能吃一个鸡蛋,我呢?”
秦河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她每天吃的跟他一样多,还不去干活,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都被她以自己怀孕了,需要补充营养的理由,给占去了,一点不公平。
谁家不是老爷们吃最好的吃最多的,老爷们才是家里干活挣工分的主力,她一个老娘们吃那么多就算了,还挑,这还有天理吗?
哪像他跟秦溪住一起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那都是一起分着吃的,现在他连白粥都喝不上一口了。
就这,刘梅还不满足,钱在她手里,她自己不舍得去村里买鸡蛋吃,这怪得了谁。
还说隔壁秦溪他们天天吃肉,这都要怪她,如果不是她闹着要分家,现在他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好,她哪来的脸怪他没本事。
“你身上又不是没有钱,如果真馋肉,你可以去黑市买啊!”
刘梅一听这话,就被气到了,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买,你说的倒轻松,黑市里三四块钱一斤的肉,我舍得买吗?”
“我们两个的家底,全部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十块,我哪有那个底气去黑市买肉吃啊!”
“上次,还是你妈给了我二十块钱买粮食,我们现在才能吃上饭,不然,早就断粮了。”
那二十块钱,她花了十来块钱,买了七十斤粮食回来,剩下的,揣兜里,不着急花。
如果是平常时候,她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粮食的,黑市的粮食都贵成啥样了,也不怕天打雷劈,尽坑他们这些老百姓的血汗钱。
这不是家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