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知青都挺大方的,只除了陈宗泽的女婿。
只不过马翠花有些不太高兴,觉得被人坏了好事。
“好嘞。”陈屠夫拿起肉放在秤盘上,一只手拎着提绳,另一只手摆弄着挂着秤砣的绳子:“三斤二两,也就是一块六毛钱。”
“屠夫,这秤你压的太低了吧?”马翠花看到平起来的秤杆,有些不满,觉得秤杆该高高翘起来,给他们老两口让个一两二两的,才对啊!
这都是街坊邻居,最后这钱又是进了村里的公账,压根就跟他没一毛钱关系,管那么严干什么,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陈屠夫拿起肉,当着他们的面,又给这对夫妻称了一遍,还指给他们看了,说道:“没错,就是三斤二两。”
“会计,过来收钱了,满仓叔,买了三斤二两的肉,花费一块六毛钱。”
吆喝了一声后,接下来的事就不关他事了,该怎么让那对夫妻心甘情愿的把钱给掏出来,是陈会计需要头疼的事。
秦溪跟秦江到了晒谷场,走近了一看,肉摊上摆着的东西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大多都是被挑剩下的东西,比如说臭烘烘的大肠,还有煮熟后,会严重缩水的猪肺。
猪脑袋还剩下半个,但是脑花已经被人抠走了,灌的血肠还剩下好几根,吃起来发苦的小肠还剩下不少,像猪尿泡之内的腥臭物,不是口味独特的人,压根就没人买,也被剩下了。
秦溪挑挑拣拣,剩下的半边猪脑袋买了,剩下的血肠她全都包圆了,小肠也挑着买了几根,剩下的一小块猪肝,约莫有个两斤的样子,也买了,另外还有五根排骨,这更不用说,都买了,其余的,味道太重,她拒绝。
至于猪肺,她吃不惯这东西,每次吃起来,都感觉怪怪的,咽不下去,再加上后世人都说猪的肝肺最脏,就更不会买了。
就这些东西,上秤一称,也十八斤五两了,总共花费九块二毛五。
这算是他们近三年来,买的最少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