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陈月不会出事吧?”云晴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里满是惊慌。
她们是外来的人,又没根基,压根就没人撑腰,陈月就这么直莽的冲进村支书家里一通乱砸,在她看来,肯定是落不下个好的。
都怪刘明那混蛋,脚踏两条船,明明跟陈月相恋,却又去招惹别的女人,如果方正也这么对她的话,她也不敢想象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应该不会吧!”唐颖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陈月这是把村干部的家给砸了,把村支书一家人的脸面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虽然她有理,可万一那干部不讲武德,以后给她穿小鞋呢!
“我也不太确定,不过你不是说大队长陈爱国也在里面吗?”
“打应该是打不起来了,就不知道会怎么解决这个事。”
“要我说,千错万错都是刘明那贱男人的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如果没有他,哪来这么多事啊!”
“索性,直接派他去给村里挑大粪好了,让他挑个几年的粪,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噗嗤”一声,云晴和秦溪都笑了,挑大粪,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错是他的错,可陈月这一通发作,事情就有点复杂了。”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勾搭别人男人的女人是绝对讨不了好,这是她当初选择搭上刘明,该承受的代价。”云晴冷笑着说道。
她跟陈月两人的情况是差不多的,所以她是三人中最能体谅理解陈月为什么会这么做的人,两人的感情虽然不是特别深厚,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物伤其类的感觉总归是有的。
总之,她很讨厌那个叫陈良玉的女的,也就是村支书的那个女儿,这又不是没别的男人了,非得抢别人的,真要是喜欢知青、喜欢城里男人,知青点不还有别的单身大小伙吗?非得挑个有主的,寻刺激啊?
她就不明白了,刘明那狗东西不就长的好看点,油嘴滑舌的会讨人欢心,嘴里会念叨几句歪诗,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好,本事比不过杨建华,家世比不过方正,年轻帅气比不过何远。
秦江秦河就更不用说了,人在陈惠村有房,一人一间,这就比其他人要好得多,一结婚就有属于小两口自己的屋子,这条件,在整陈惠村都是顶呱呱的。
还是方正好,人专心,对别的小姑娘,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虽然有时候喜欢逗她,特别讨厌,可她心里面还是欢喜居多的,因为他至始至终愿意逗的女生就她一个,这种独一无二的宠溺才是让她沉沦的关键点。
“这么一闹,他们三个人的名声都臭了,也说不上谁是胜利者,所有人都是输家。”秦溪直接下了结论。
这也没说错,就他们这一闹,全村都知道他们那点子破事了,不出半个月,整个银盆镇关于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都会传遍,这可不是啥子好名声,是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恶臭名声,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点的,都接受不了。
“是啊!都是输家,可能是咽不下那口气吧!”云晴也跟着感慨了一句。
陈月对刘明的在乎,她是看在眼里的,可能她也没想到,会遭遇如此赤裸的背叛吧!
唐颖就看不惯她们在这悲春伤秋,郁气沉沉的样子:“你们别搞的那么伤感,秦溪,你难道忘了陈月当初嘴贱传你哥谣言的事了?”
她这话一出,云晴感觉自己站在这有点尴尬了,毕竟当初传那谣言,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你说你,这也太容易心软了,这女孩子的心太软,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的小姨妈就是这样的,很容易心软,被一个二流子骗了无数次,打都打不醒的那种,给他生了三个孩子,现在在乡下天天带着孩子挖野菜吃呢!”
“那个男人倒好,在我小姨妈以前上班的纺织厂干着,跟别的小寡妇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压根就不管他们母子的死活,可她就是死心塌地的,就算天天在老家啃野菜,也念叨着那个男人对她好,气都气死了。”
唐颖想到自己老妈说起小姨妈时候,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以前她觉得有些难以体会,现在倒是能理解一点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