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你怎么回来了啊?”
“你们下乡的地方是哪里啊?说出来我听听,那地方说不定我还去过,你妈说你们下乡的地方离家很近,到底是多近啊?”李春花感觉自己自从看见了秦溪了,就有无数个问题要问。
家里少了他们三个,跟以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生活水平相较于从前,甚至还有了提升,以前一个月只舍得买一次肉,一次一斤,感觉什么都还没吃到,就没了。
现在不同了,虽然还是一次买一斤肉,可每个月都会买上两次,明明秦溪他们三个在家的时候,也不会分给他们多少,可她就是觉得家里的肉多了不少,每次吃肉更得劲些了,不会一下子就没了。
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秦清读书还是不开窍,现在还喜欢上了打扮,上次她还偷拿了她六块钱,给自己买了瓶雪花膏,鲜亮的的头绳一次性买了三根,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把钱全部花出去了,东西又不能退,她只得暗自咽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秦清也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事发当天,被她打了一顿死的不说,她身上的家务活也全部压到了秦清身上。
那可是整整六块钱,她得忙活两个多月,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秦清已经废的差不多了,不求上进不说,竟然还偷她的钱,虽然这是因为她还小,三观还没成型,好好教,等以后长大懂事了,就好了。
可关键是,她内心是把秦清当成另一个自己来养的,虽然自己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可她对秦清的要求很高,无论是成绩还是相貌亦或者是个人品德,总之,她不能有一丁点的瑕疵,那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就像是洁白画布上的一个小黑点,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黑点,而不是画布上纯白的部分。
因为她想培养出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自己来,幻想着这是另一个自己。
现在秦清有太多地方没有达到她的要求了,这跟她想象中的落差有点大。
特别是在秦溪的对比下,以前她觉得秦清长的像她,就对她一直很青睐,可现在想想,秦溪如果没下乡的话,会是一个比秦清更好的选择。
秦溪很能干,而且心肠很软,如果她对秦溪很好,等以后她老了,依照秦溪的性子,肯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既然儿子儿媳靠不住,那她就靠孙女。
还有就是,秦溪能挣钱,她能带着秦江在外面养活自己,这点就比秦清要强,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货。
总之,她现在看秦清是用放大镜来看的,无比挑剔,以前觉得无关大雅的小毛病,现在在她的放大镜下,显露无遗,可想而知,这段时间,秦清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也不是没想过养一个跟自己很亲的孙子,等以后老了,也不至于没人照顾,她也付出了实际行动,她选定的人就是她的大孙子秦江。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养到七八岁,秦江都在上学读书了,说傻就傻,她好几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这种落差使得她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转头看向了才两三岁的秦清。
秦河因为她长时间的忽视、偏心,跟她的关系很是疏远,而且秦河就比秦江小两岁,那时候早就记事了,她觉得根本就养不熟了,直接就放弃了他。
后面双胞胎就更不用说了,刘琴不知道是知道点什么,还是女人的直觉作祟,她看双胞胎看的很紧,她压根就没什么机会下手。
“呃我回来看看,我们下乡的地方就在隔壁县,还是挺近的。”秦溪有些犹豫,但她是真不想把他们的下乡地址透露给她。
虽然这老太太跑过去找事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哦,我说呢,原来就在隔壁县啊!”
“现在不是春耕时候吗?你怎么来这县城了?”李春花略带怀疑的说道。
她是从乡下来的,在乡下待了几十年,春耕那么重要的事,村里怎么可能允许人请假。
“我我没请假,但是也不耽误事,等我回去,割两筐竹叶去喂牛,就能交差了。”秦溪一点不介意把她的无能展现在李春花面前。
她觉得,在她奶那个利己主义者面前,无能无用会更好更安全一些,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从背地里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