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隔壁王婆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到了秦家。
“呦,这不是王婆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小地方了。”李春花一看到王婆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习惯性的阴阳怪气。
“我也不想来,可你家两个小的惹了事,我这是特意来给你报信的。”王婆子也不在乎李春花的阴阳怪气,她早就习惯了。
再说,今天是她的两个孙子惹了事,跟人一起把街道的粪坑给炸了,好家伙,到处都是屎,秦家人保准没好果子吃。
还好她孙子乖巧又懂事,这种事情从来不去参与,如果说以前她还对儿媳妇欧燕管教孩子太严而生气的话,现在则是庆幸了,她听说,街道办的人发了话,要惹事孩子的父母自己带工具去打扫公厕,大冬天的,这活计可不好干,要遭罪了。
“什么事啊?王姨。”刘琴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两个小的,是指谁?
“这”王婆看了看李春花,又看了看刘琴,随后便故作为难的说道:“我这也不太好说,要不还是由你们出去打听吧!不然你婆婆又要说我搬弄是非,见不得她好了。”
一听这话,李春花气炸了:“老虔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要说就说,不说就给我滚,没得在这不上不下的隔应人。”
“故意的是不是?”
“够胆啊!都打上家门来了,信不信我给你两个大嘴巴子,让你尝尝甜头啊!”
李春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要王婆子不介意,她自然也不会介意跟她来一场肉对肉的切磋,她可比王婆子小六岁,绝对能干过那贼老婆子。
“妈,都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刘琴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李春花。
但她在面对王婆的时候,倒是和风细雨的,给李春花气够呛。
这儿媳妇是不能要了,成天就会给她添堵,明知道她跟这老婆子不对付,她还在这老婆子面前拆她的台,下她的面子,给她难堪,这不是让那老婆子白白看了笑话吗?
而且,刘琴对她这个老婆婆的态度那么差,对王婆子态度那么好,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她呗!
“王婶,你别跟我妈那人计较,她这人心眼小,性格也不大气,说的那些个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没变,跟以前一个样。”
王婆的脸上挂着李春花最讨厌的笑容,那是在赤裸裸的鄙视她,看不起她,嫌她是泥腿子出身,现在脚后跟还沾着泥,洗不掉的那种。
“瞧不起谁呢!现在工农一家亲,越穷越光荣,我家是贫下中农,是无产阶级,要鄙视,也该是我鄙视你们两个资本主义。”李春花气呼呼的开口说道。
这些话,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意思没完全理解透,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别的不说,用来唬人,那是足够了。
“妈,这话不能乱说的,要是被外面的人抓到了,我们谁都没好果子吃。”刘琴一脸严肃的对李春花说道。
别的她还能不在意,可政治这种东西,哪里是她家能玩的转的,她就不能给她省省心,什么资本主义,也不怕人笑话,她家是是无产的工人阶级好不好。
“呵,她哪懂什么无产阶级,资本主义,不过是外面的人说了这些话,她跟着记了几个字罢了,拾人牙慧。”
“今天我在这里,她不就得把这个摆出来,让我听听,好显摆她自己吗?”
王婆对李春花的心思那是门清,因为她们两个有太多相似之处了,推己及人,把她摆在李春花的位置上想想,就什么都清楚了。
当然,她才是揭皮揭的最狠的那个,说的话,往往一刀就中要害,直击李春花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小心脏,怪不得李春花那么恨她。
“你”李春花被气的手直抖,可她却拿那老婆子没办法。
如果两人单打独斗,这老婆子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可要论嘴皮子的利索程度,三个她绑在一起,也不是那贼婆子的对手。
“你个屁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