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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天,林随安扶额。



突然,花一棠一敲扇子,“停车。”



马车停在了一座酒寮前。



是个很普通的酒寮,五张破桌子,柜台上只有七八个酒坛,空了个,剩下个连酒名都写,想必是劣质的浊酒。



小一趴在柜台上睡得昏天暗地,口水打湿了账本,账本空荡荡的,生意很凄凉。



整座酒寮里只有一个人,胡子拉碴的,一口一口喝着闷酒,佐酒的小菜见了底。



是吴正礼。



花一棠静静站在酒寮门口,只是看着,不进去。



林随安和靳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这纨绔想搞什么鬼,非常默契的都没说话。



良久,花一棠展开扇子,溜溜达达摇到了吴正礼对面,坐下,挂上皮笑肉不笑的脸,“吴家主,久违了。”



吴正礼抬眼,“呦,这不是花家四郎吗?怎么有空来与我这个落魄人喝酒啊?”



花一棠:“还有钱喝酒,说明吴家主还不够落魄。”



吴正礼哼哼两声,“见到我这个模样,你一定很开心吧?”



“花某一点也不开心。”花一棠吧嗒吧嗒摇扇子,“连小霜死了,瞿慧死了,连吴正清都死了,你居然还没死,真是苍天无眼。”



吴正礼大笑出声,仰头灌下一杯酒,“我是还没死,可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哈哈哈哈哈哈,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花一棠安静地看着,看着吴正礼笑完了,喝完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站起身,捋了捋袖子,甩出一包金叶子扔到了吴正礼的手边,转身走出酒寮。



林随安和靳若震惊地看着他。



靳若:“姓花的你疯了吗?吴正礼就是个杂碎,你给他钱作甚?!”



林随安:“你……同情这种人?”



这货不会是心软了吧?



花一棠转身走向马车,“是活路还是死路,就看他怎么选了。”



月光顺着花瓣般的衣袂在风中飘舞,冰凉如水。



月光洒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吴正礼满头大汗狂奔。



他怀里揣着整整一大袋子金叶子,这是天可怜见,天降横财,靠他的本事,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翻本,重获新生!



很快,吴正礼就看到了方圆赌坊的牌子,益都最大的赌坊,他飞黄腾达的!



赌坊里人山人海,喊声震天,吴正礼嗅着熟悉的气味,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疯狂、挣扎、贪婪……这才是他的地盘,他的未来,他的命!



荷官迎了上来,笑得露出十八颗牙,“哎呦,吴家主,真是稀客,快快快,里面有请!”



吴正礼捂着怀里的金叶子,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最近可有什么新开的盘口,我今日走运,要压一把大的!”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咱们**来了一位新人,那叫一个鸿运当头,凡是在他那下注的,个个赢得盆满钵满。”



“速速带我过去!”



“您这边请——”



吴正礼随着荷官左拐右拐,到了一楼厢房,推门进去,是一张油光光的红木赌桌,一圈赌徒围着,每个赌徒面前都堆着满满当当的金条,又喊又叫,又哭又笑,一看就是赢红了眼。



吴正礼迫不及待挤进去,发现这一桌赌的正是他最擅长的骰子,顿时大喜,将怀里的金叶子掏出来,拍在了桌上。



赌桌中央的荷官抬起头,定定看了吴正礼一眼。



荷官只有十四岁,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瞳,说话带着奇怪的卷舌音,“买定离手,生死不悔哒——”



辰初刻,伍达急匆匆跑进司法署,险些把木夏刚沏的百花茶撞翻。



“花参军,今日卯初一刻,西四区旁的玉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窝在太师椅里的打盹的林随安睁开了眼,花一棠靠着软垫打了个哈气,“男的女的?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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