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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刻的考试比想象中还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有衙吏来通报完成了所有考试项目,方刻来寻林随安的时候,满脸不耐烦,还瞪了凌芝颜一眼。
凌芝颜有些不解,看了眼旁边的衙吏,衙吏脸都是绿的,低声道,“剖的尸体是路边的老乞丐,发现之时,已经腐烂了多日。”
凌芝颜:“然后呢?”
“然后——四位仵作都吐了。”
“……”
“无聊,走了,回家。”方刻背着大木箱气呼呼出了门。
林随安向凌芝颜告辞,追上了方刻,见方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显然气得不轻。
“方大夫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
“大理寺的仵作,果然都是吃闲饭的,那乞丐明明是饿死的,非要说是寿终正寝。”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旦日,说寿终正寝吉利些?”
“死都死了,吉利有个屁用。还有那个什么少卿,路上拦住我,说若是我考过了,想请我来大理寺当仵作。”
“……”
“大理寺一这窝子,心眼子太多了。”
“……”
“趁着花一棠不在挖墙角,不厚道。”
“……”
林随安默默扭头,望着大理寺墙根处一棵腊梅,刚打了花骨朵,花枝探出墙头一点,在寒风中颤悠悠摇摆着。
林随安只觉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