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曦脚步顿了顿，“老先生，早。”
徐茂春正准备带小孙子回家吃早饭，闻声偏头看过去，轻点了点头，不冷不淡地回道：“早。”
倒是被他牵着的小家伙脸上看起来有点惊喜，还有点疑惑，紧跟在爷爷后头好奇地探出一个脑袋：“漂亮姐姐你怎么没走啊，是不是他们把你给落下了？”
姜令曦摇摇头，认真回道：“是我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所以要晚点离开。”
“哦，我懂了，你跟我一样，都还没完成布置好的作业。”
对上小孩‘咱们俩都是同命相连’小眼神的姜令曦：“……可以这么理解。”
徐茂春拽了拽小孙子。
只可惜一向听话的孩子这会却像脚底下生了根，愣是不走。
“漂亮姐姐，你那天耍的花枪好好看，我觉得戏班里的人也没你耍得好。”
“哦，那天你也去看了？”
“嗯嗯，我跟爷爷一块去的，还给你鼓掌了，手心都拍红了。”
“多谢。”
被小孙子这么一提醒，徐茂春心头一动。
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我看你这体质耍花枪恐怕有不小的难度，那天是怎么坚持了好几分钟的？”
“老先生慧眼，”姜令曦没想到有人还会问起她这个，愣了一下才回道，“只是用了一些可以借力的技巧罢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错，现在难得见年轻人会这种技艺了。”徐茂春打量了面前的小姑娘片刻，“也罢，咱们也算有缘，你要是不着急，我倒是可以给你扶一扶脉。”
“扶脉？”姜令曦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上门求医，就已经提前遇到了正主，“老先生可是姓徐？”
徐茂春还以为自己在这修养的消息到底还是被有心人给查到，眉头一皱，“你知道我？”
姜令曦点点头坦然回道：“前两天村头一位大娘见我体虚，就跟我透露了他们村子里住了一位从帝都来的老中医，建议我过去看看。本来想忙完再去拜访的，没想到已经跟徐老先生偶遇了两次。有劳老先生为我扶脉。”
几分钟后。
姜令曦跟在祖孙俩身后进了那座白墙灰瓦的雅致小院。
院子里还有一个人在，他们进去的时候对方正拿了一盘蒸好的包子往院里的桌上放。
姜令曦抬眸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双好似刀刃般锋利的眼睛。
只一眼，她就可以确定，这位看起来像厨子的青年身手绝对不低，甚至还是见过血的那种。
这样一个人却在这么个小院里准备早餐，对陌生人的到来又如此防备，看来徐老先生的身份估计不简单。
“徐老，这位是？”
“练完太极回来的路上捡的病人。”徐茂春随口回了一声，松开小孙子的手，“星星你先跟卫珂吃饭。丫头，你跟我来。”
姜令曦抬脚跟上去，状似无意地从那叫卫珂的青年身侧路过，就察觉到这人呼吸猛地顿了下，全身也有一瞬间的紧绷。
果然是有着非一般的直觉，哪怕她都已经看起来这么无害了。
“卫珂，漂亮姐姐都跟爷爷进屋了你还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
在小家伙最后那个字快要说出来之前，卫珂一把捂住他的嘴，发红的耳根轻颤了颤，“徐星渊同学，我记得村里没有这号人。”
这村子里出现的任何陌生人都是他要警惕的对象。
“漂亮姐姐当然不是村里的人，是大明星。谁让你老是不出门，这都不知道。”
“可节目组的人今天不都走了吗？”
“只有漂亮姐姐留下了，说是还有工作没完成。”徐星渊说着一叹，“这就跟我没完成作业一样痛苦啊。”
卫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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