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九百枚银元,换来两千四百七十五万元。
陈浩目光落在装满钱的袋子上,兴奋握拳,虽然二十年后一枚t边银元就值三百万,但他不觉得亏。
在这遍地机会的年代,手握两千四百多万,能做太多太多事情。
放手一搏,不负大好年华。
“这只是开始。”
陈浩憧憬未来,热血沸腾,也可以说野心在膨胀,走到玻璃窗前,二十多年后中州最繁华区域,如今楼房稀疏。
国贸、大裤衩、高528米的华信中心只存在陈浩的记忆中,可在陈浩眼中,窗外那些低矮楼房、大片空地,遍布黄金。
买地,或者买四合院?
陈浩沉思片刻,缓缓摇头,否定这想法。
今天是六月三号,六月十号,一支股票上市,给低迷大半年的股市打一剂强心针,令无数股民再度疯狂。
“福耀”
陈浩说出股票名称,笑了。
楼下。
几人合力将铁箱子抬到小货车上。
一旁,聚宝斋掌柜吴老头儿小声问郑老板“您觉得,这些t边银元以后能值多少钱。”
郑老板皱眉想了想道:“一共铸造七千五百万枚袁大头,t边银元所占比列,不到千分之一,未来一枚或许值一万元。”
“一万元?”
吴老头儿难以置信。
“这只是我的猜测。”
郑老板不确定猜的对不对。
时代制约郑老板吴老头儿的想象力。
两人做梦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藏区一条土狗,炒到百万天价,更别说数量有限的t边银元。
接下来两天,陈浩忙着在多个银行开户存钱,尽量分散资金,避免被人关注。
现阶段,他势单力孤根基浅薄,哪怕拥有超凡能力,一旦遭遇权贵窥觊,凶多吉少,必须低调行事。
这也是他出手震慑郑姓港商的原因。
六月五号下午,陈浩终于将最后一笔钱存入银行,如释重负,回到酒店从保险柜里取出仅剩的九十九枚银元。
原本,他留了一百枚银元,为震慑姓郑的港商,“送”出一枚。
t边银元,极为稀有。
他决定收藏一些。
拿好属于自己的东西,陈浩退房,去火车站排队两个多小时,买了一张南下魔都的火车票,且是硬座。
特快卧铺票,不找关系很难买到。
坐飞机更难,得开工作证明。
陈浩没得选。
能买到特快坐票,他已经很幸运。
站前广场上,到处是人,拎着大包小包,或扛着行礼拖家带口。
很多人席地而坐,一些人甚至在地上铺一层报纸,躺着睡觉。
陈浩从这乱糟糟的景象中感受到一个国家腾飞的动力。
南下务工。
南下闯荡。
时代的浪潮开始奔涌。
他坚信不久的将来,立于潮头那一小戳人里,一定有他的身影。
“我不吃,我要回家!”
小女孩的哭喊声打断陈浩纷杂思绪。
陈浩循声看去。
不远处,一对中年男女正揪扯着一个五六岁小女孩。
女人拿着三粒大白药片强行喂小女孩。
小女孩挣扎哭喊。
陈浩皱眉。
这对中年男女衣着普通,普通的有些寒酸,而小女孩的衣服很时尚,白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