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鼻息的道身大能,葛屏与甘兴霸既高兴又心酸。
“胡扯,你师父我就这么不堪,这点小事,岂能撼动为师心境。”
同门相逢,自是少不了一阵畅谈。
并且几乎可以无视一切禁法结界。
甚至今日若不是东方卿提起这万法殿,他自己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想起门内还有这么一方宝地。
摇了摇头,齐修摇身化作一缕彩意云气飘然而去。
与齐修一比,他们只能算是庸才中的庸才。
修了几百年,如今也才染血三四重的境界。
面对师兄们的无奈,齐修出声安抚了几句,随即表示日后会把自己的修炼心得一字不差的交给二人。
有云雄道长和他两尊道身大能同时教导,他们的修行速度定会凌驾于其他灵峰弟子之上。
经齐修这么一说,葛屏与甘兴霸连连露出笑脸,开小灶这种事情,着实让人心情愉悦。
在那之后,葛屏和甘兴霸好奇着问了齐修离开神霄宗后都有什么经历,又是如何突破的道身境。
齐修也不隐瞒,将自己意外流落寿星界,之后又前往秦陇大省、西北大凉、葬神谷中的诸多经历告诉了二人。
只是将其中一些涉及太甚的秘密隐去,全然当做游记话本讲给两人听。
即使如此,葛屏和甘兴霸亦是听得忘乎所以,眼中异彩连连,恨不得自己也外出游历,感受感受这血里有风的滋味。
这一叙,便是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云雄道长将葛屏二人遣走,这一番久别重逢的闲叙才算落下帷幕。
葛屏与甘兴霸离去,观澜崖下便只剩下齐修与师父云雄道长。
拂袖在面前的石桌上唤出两杯道茶,云雄道长缓缓开口:
“坐吧,这几天就看你跟那俩顽猴儿聊得兴起,今天咱们师徒也好好叙叙吧。”
撩起衣襟,正色坐在师父对面,齐修双手捧起茶杯:
“这些年都没怎么在师父面前侍候,还请师父恕罪。”
“嗬嗬,行了,你天资不凡,圣心做命,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久留门内,随我左右,那是浪费你的才华,暴殄天物。
更何况你这次可是让为师好好神气了一把。
现如今,七十二峰的峰主,怕是都把你师父羡慕的紧呐。”想起之前那些同辈师兄弟们羡慕到发光的眼神,云雄道长不禁又捋须大笑起来。
活了一千多岁了,这次的阵势简直比他当年成就道身境,还要威风。
毕竟成就道身境只说明伱有成就道身的资质和本领。
但教出一個道身境,那意义可就不同了。
现如今神霄宗内道身大能足有百人,可教出过另一尊道身大能的不足五指之数。
更何况,齐修还是百岁成道,冠绝整个神霄宗的历史!
“这次回来,应该能多休息一段时间了吧。”
大笑过后,云雄道长望着面前的这个小弟子,眼神温和,缓缓开口问道。
他虽然说齐修是做大事的人,要比寻常人多了一份沉重的使命。
可作为师父,他却也担心着这个小弟子的安危与辛苦。
毕竟从方才他与葛屏二人的聊天中,他这些年在外面经历的很多事情,都算得上九死一生。
旁人听的是他走南闯北的惊奇壮烈,可在他耳中却是险象环生的步步危机。
他怕这个小徒儿太累了,更怕他在这一次比一次凶险的危机中有所损伤,甚至丢掉性命。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宁愿他留在神霄宗,留在云提峰。
只要他不死,就能护他一生周全。
“应该可以,毕竟徒儿本身就懒得动弹嘛。”呵呵一笑,齐修神色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