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脸上消失,只有两个大小不一的鼻孔,埋在了两腮中间。
那只被弄瞎的眼睛,换上了一颗瓷的毫无神采的眼珠子,陈安看到他带着酒精瓶子,把眼珠子从眼眶里取出来,放到酒精里泡,然后又拿出来塞到眼眶里,看得旁边的小孩,满脸惊恐。
还有就是头发,没了不小的一片,全是凑在一起的扭曲伤痕,红白交杂……
他整个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然是村里小孩止哭最好的借口。
酒席上碰到,他也只是冲着陈安简单打了个招呼,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总算是安分了,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再没有上山。
这在陈安看来,也未必不是好事儿,总比他到山里送了命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