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
他们还在米仓山东边靠近林场的深山里,从拉上山的电杆上搭电,安放电网,一次捕杀过几十头野猪,连小猪仔都不放过,包括其它野物幼崽,还四处炫耀。
结果,那些野物只是被他们将值钱的带走,野猪肉搬不出来,挑选了几只黄毛和幼崽,敲了几颗大野猪的獠牙,其它的就扔在山里。
有人想去拿来吃,结果找到了才发现,天气热,那些肉早腐臭了。
这样扫荡式下乡护秋的做法当然不被山里待见。
一帮子人能耐没多少,到山里却没少吃喝,土鸡、腊肉没少拿。
野猪糟蹋粮食,进山采药遭遇,也时有野猪伤人的事情传出,山里人厌恶野猪不假,但对于山里人来说,野猪那也是极好的肉食补充。
陈安打了不少野猪不假,也找着黄毛打,纯粹是因为它们的肉更好一些。
但那些大都是村子周边出来祸害庄稼的野猪,自家的肉食满足,村里人的需求解决,他也不会去无端猎杀。
他们这圈子,陈安进不去,也不想进。
看着张升说话还有维护的意思,陈安也能明白,他身为公社武装部部长,自然也是想着高升的,看他摇头就知道,是让陈安不要招惹这些人。
但,这样的事情,岂能就此揭过?
宏山被伤了,猎狗也多有撅伤和擦碰伤,就之前被卷入野猪群那情形,那是会出人命的。
“山里的猎物,山里人会打,用不着他们帮忙。而且,这都大冬天了,除了地里长着的麦苗和油菜,别的还有啥子?这是需要护秋的时候?护秋护到离村子十多二十里的地方,护得还真是宽哈!”
陈安冷哼一声,说得不咸不淡。
不待他们说话,他接着追问:“之前我们三个领着这十一条狗顺着山沟出来,我就想问一句,你们是在哪里守的交口,守交的是哪个?有没有看到我们?”
以他的观察来看,在这片地方,山坡林木没有方便猎杀的地方,守交口最好的位置,就在山沟里。
而且,从之前开枪将野猪轰撵下来那人的喊话声中,不难听出,确实有人守在山沟里。
野猪从这里被拦下来才报交,说明守交口的人,还得往山沟里深入一段。
应该是在山沟里最窄的那一段,野猪群通过那里,会比较集中,也方便猎杀,哪怕枪法准头不够,只要开枪了,也有很大把握打中。
而且,沟两边是小段陡峭的石崖和不少山石,呆在那里,也很安全。
如果真是在那里,自己三人,就从那里一路有说有笑地出来的。
猎狗之所以没发现,那是因为他们在高处,这种晴天的时候,气味可不容易往低处沉。
说这话的时候,陈安看向张升和村里的两个青壮。
那两个青壮先是瞟了翻看背篼那青年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当的撵脚,是从后边撵过来的,不晓得这里的情况。今天一大早,张哥领着他们几个过来,本来说是来找你的,领着到山里边来找群野猪打打,练练手。
你们不是进山了嘛,张哥就领着他们来找我们,我们答应了,一路顺着山里深入,还真在外边山坡上的青杠树林子里看到这一大群野猪,商量后分配了位置……”
很显然,他们也不想得罪这些人,才这么支支吾吾,废话连篇。
见他说得磨磨唧唧,甄应全脾气上来了,冲着他吼道:“给老子尽是废话,问你,交口安排在哪里,守交的是哪个?麻批,老子们三个人,差点就死在这里。
还敢说我们坏你们的好事,要赔偿……刚才老子就在问了,一直给我老子在哪里装大爷,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清楚,跟你们没完,县城里边来的又啷个,山里有山里的规矩,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虚。”
砰……
甄应全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是之前翻看背篼那青年朝天放的一枪,他不屑地看着陈安:“是老子在守交口,老子也看到伱们了,啷个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