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虽然不是陈安狗帮中的猎狗,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已经融入了狗帮,排在了末位,但依然是狗帮中的一份子。
听到这惨叫,其余的猎狗疯狂往上冲,咬住野猪各处,奋力营救。
但这都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大野猪,仗着皮糙肉厚,任凭其它猎狗撕咬,只是猛甩几下脑袋,哪怕猪鼻子被招财咬着,拼着拱鼻被招财撕开豁口,也要干被压着的这只青川犬。
这就像人干群架一样,被群殴的人干急眼了,逮住一个就砰砰砰往死里揍。
野猪也一样,不管别的狗怎么咬它,见那条青川犬受制,于是就想拼命地就咬被压在身下的猎狗。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弄死了才是真正的威慑。
那一刻,那条被大野猪压着的猎狗,在陈安眼里,就像個被人拽着头发的人,正等着对方拿刀噗嗤噗嗤往胸口捅一样,他哪能容这种事情发生。
眼看着招财被甩脱,大野猪就要咬向那青川犬,陈安顾不得自身安危,立刻冲了上去。
狗子窜来跳去不好开枪,那直接怼脑袋上总没有问题吧。
他两三步纵跳过去,在野猪回咬的时候,直接怼到野猪耳朵下边一点的猪脸上,果断扣动扳机。
砰……
随着枪响,野猪一下子僵住,脑袋晃悠两下,重重地砸到地上,四蹄疯狂地踢蹬着,身体一抽一抽的。
陈安不敢大意,赶忙跳到一旁,将猎枪里的子弹换上,再次上前,枪口直接对着野猪脑袋,连扣扳机,跟着又是两枪。
这下没问题了。
野猪喜欢蹭松树,抹的浑身是松油,又打滚沾染土石杂物,成为所谓的挂甲,在老辈人传下来的话里边,这一层甲厉害,坚硬无比,甚至说子弹都打不穿。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所谓子弹都打不穿,说的是火枪。
这老旧玩意儿粗糙,想要弄到好钢做出枪管都难,大部分人所使用的火枪,那都是熟铁锻造卷成,进行的热焊。
枪管里边密封性不好,所用的子弹更是五花八门,有铁水、铅水漏水里滴成的枪砂,也有往枪管里塞铁丝段、钢筋段的,本来就不稳定,威力最大的莫过于打磨过的钢筋小段。
火药不能多,怕枪管承受不了。
这样的枪是够响,但射程、可控性和威力,是真不敢恭维。
换作专门的单筒猎和双管猎试试,哪怕这野猪脑袋够铁,就没有打不进去的理,更别说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那样的打猎神器了。
这三枪下去,都打在脑袋上,还有爬起来,那就真的见鬼了。
那猎狗还被压着,大野猪太重了,根本抽不出脑袋来。
陈安也试着搬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挪不动,他四下一看,抽出开山儿,从旁边砍了手臂粗的那么一截木棒,朝着野猪身体下的泥土,斜着用斧头给打进去。
然后将木头上肩,猛力一抬,总算是将野猪身体给掀了起来,那条猎狗趁机将脑袋抽了出来,远远地避让到一旁。
看它甩动脑袋的样子,似乎问题也不是太大。
总算是解决了,陈安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直到这时,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浑身也一阵发软。
除了初次对付风石岩漆树下石洞里的黑娃子,和那次徒手和豹子干上,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精神紧绷了。
事情太过突然,谁会想到碰到这等凶险的情况。
一想到这个事儿,他心里就一阵怒意翻涌,倒是要回去好好问问这些围猎的人,究竟是几个意思?是真没有看到他们三人和这十一条狗,还是故意为之。
另外,他还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和自家的猎狗还欠缺磨合。
平日里进山狩猎,陈安一向的做法,是用招财它们进行野物探查和一些猎物的追撵围困。
往往很多时候,找到猎物,让猎狗们等着,他自己悄摸着靠近,直接就开枪猎杀了,少有放狗追撵猎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