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坐在马车上,孔瑾一边摇着残破羽毛扇,一边眯着眼睛喝着酒,时不时还用手捏起几粒茴香豆,滋吧滋吧吃得很是起劲。
同在一个马车里跟着孔瑾学字的杨杰不解地问道,“什么魔教?姓潘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现在大乱之世,各种妖魔鬼怪层出不穷,不少人都在浑水摸鱼,这姓潘的魔教要是不听话,我们早点将他们灭了,免得日后壮大起来,难以除掉。”
孔瑾笑了笑,“不是魔教,说的是后面的马车上的人啊。”
杨杰回头看去,越发不解,“秀才,后面马车上坐的是我师父和师娘,他们不姓潘,虽然我师父杀人的时候有点像入魔,可也不是魔教啊。”
孔瑾眯着眼睛,看着杨杰,“唉,年轻就是好啊。”
“阿杰,你还是童子之身,想想我当初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啧啧啧……”
孔瑾的话只说了一半,杨杰越发一头雾水,“秀才,你今天说话怎么说一半藏一般的,我听不懂。”
“开始说的没有说完,现在又说我是童子之身,还说你像我这般年纪的时候,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孔瑾嘿嘿笑着,“没事,就是感慨一下,人生几何,去日苦多而已。”
“阿杰,你娘可是来信了,除了说让你跟着我多学点字,懂些道理之外,还特意说准备给你说一门亲事,最好是过年成亲。”
杨杰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不要成亲,我还小着呢。”
孔瑾伸手摸了摸杨杰的脑袋,“臭小子,你也不小了,你瞧瞧你这一身的肌肉,是时候搂着媳妇睡觉了。”
“再说了,你杨家就你这么根苗子,不给杨家留个种,你娘也不放心你一天到晚去外面打仗。”
“阿杰,我和你说啊,你也甭管你娘给你说的是谁家的姑娘,也不要去看她的长相、家世,就当喝了一顿大酒,晚上睡一觉就过去了。”
“然后啊,就让你那媳妇陪着你娘在临安过日子,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打仗杀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不好吗?”
听孔瑾这么一说,杨杰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
孔瑾点点头,“当然可以这样。”
“你想想啊,男子汉大丈夫,那是要四海为家,那是要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总不能一直守着媳妇吧。但是呢,人要有孝道,你自己没有 时间陪你娘,不如给她留个孙子,让她带着孙子,带着你媳妇,日子也过得充实。你在外打仗是不是也放心啊?”
杨杰挠了挠头,“理是这么个理,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么早就成亲啊。”
“你看我们军中,我师父和师娘还没有成亲,吕文长和马子龙也没有成亲,虚靖也没有成亲,就说秀才你,你可是最老的,还是没有成亲,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听杨杰说自己是最老的,孔瑾嘴角抽了抽,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阿杰啊,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不要和我比。虚靖是个道士,他虽然不成亲,可是身边的女人可缺过?”
“我都这般岁数了,估计也生不出孩子了。”
“你师父和师娘虽然还没有成亲,可是他们那是迟早的事情。至于马子龙和吕文长,你也是知道他们的,他们以前惦记着刘秀珠,后来刘秀珠和你师父生了孩子,他们也绝了念头。”
“不过啊……”
孔瑾压低声音,在杨杰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也不要觉得女人是坏事,女人好处多的去了。”
“我听萧良说啊,马子龙和吕文长在天竺带兵打仗的时候,那些个天竺姑娘,甚至还有不少的天竺皇族公主那都是对他们极其仰慕的,不仅向他们献上忠诚,还会献上忠……”
“总而言之,这男女之事啊,你要向虚靖学习,你看他打仗归打仗,身边总是少不了女人啊。”
“这人世间啊,阴阳调和,男欢女爱,那是天理循环,生生不息,唯有开过窍,方知个中滋味。其乐无穷,其乐无穷啊,哈哈哈。”
看着孔瑾微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