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涕是大不敬,我就做主不让他去了。”
她没有回应丈夫是否被绑,但很好的解释了丈夫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出来。
贺墨觉得鼻子有点痒,一揩,好家伙,他在流鼻血。
他踉踉跄跄后退,回看门内的贺朴铸,再看刘管家,全都一脸震惊。
本来大家兑好的说辞是,只说贺朴廷身体不适,无法出门,苏琳琅加词了,而她加了词之后显得更加真诚合理了,同时还暗示了她与丈夫的关系,夫妻恩爱。
她用大陆官话所带的,特有的诚恳感,竟然说服了记者们。
是的,她让带着绑架命题来的记者们相信贺朴廷没有被绑,只是小感冒了。
……
有记者说:“看来贺大少没有被绑,很安全,恭喜恭喜。”
另有记者说:“没想到贺少竟是老婆奴,祝苏小姐新婚愉快。”
“新婚愉快啦苏小姐。” 有人举起了手。
示意刘管家派红包,苏琳琅改了粤语:“谢谢大家,利事收好,那么,回见。”
她笑眯眯的,从容的盯着记者们,盯谁谁就让路。
渐渐的,大家自发为她让开了一条通道。
她不疾不徐从中而过,上车去了。
……
刘管家看贺墨:“二爷,您的鼻子需要处理吧?”
贺墨可太纳闷了,应对刁钻记者,大太太许婉心都不行,只有他家太太孙琳达因是影星出身,又满腹诗书才能落落大方,游刃有余。
但苏琳琅是怎么做到的?
不对,她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推他还搡他,她疯了吗,想杀了他独吞家业?
粗俗野蛮,没家教的大陆野丫头,贺墨恨不能冲上车把苏琳琅揪下来一通暴揍。
但那当然不行,他大哥昏迷,侄子被绑,此时切不可惊动记者。
否则贺家人就有了甩不掉的尾巴,只会更加被动!
贺墨挂了一脸鼻血,咬牙切齿:“等她回来,我要让她知道贺二爷的厉害!”
……
苏琳琅面对的,是一桩足以载上港城编年史的绑架案。
很好,记者她已经应付过去了,今天狗们仔就不会追着她的车跑了。
贺墨鼻子烂成那样,也会乖乖呆在家接听绑匪电话的,就不会激怒绑匪,惹得他们砍贺朴廷的腿来做要挟了,接下来,苏琳琅该继续找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物,绑匪内应了。
假设许天玺没问题,贺墨注定不会同去,那么就剩一人,载她出行的司机。
因老太爷偏爱,给苏琳琅指了自己的坐驾,一辆劳斯莱斯银刺轿车,只要她出街,全由银刺车负责接送,而银刺的司机便是刘管家所说的,他儿子刘波。
一个传说中特别老实的,老实人。
苏琳琅一上车,就发现刘波这个老实人有问题了。
刘波二十七八岁,白衬衫黑皮鞋,倒是打扮的一丝不苟。
但他显得特别不安,一手搭在方向盘的双r标上不停搓着,另一只手时不时揩一下鼻子,好似鼻子很痒似的,这种紧张不是个成年人有的。
车窗外是疯狂拍照的记者,灯光啪啪闪,苏琳琅微笑着跟众记者挥别,待大家拍够了,缓缓伸手,又猛拍上椅背:“嘿,刘哥?”
刘波瞬时坐直,仿佛背上有针在刺般:“这,这就要走?”
“难道你还等二爷啊,他鼻血流成那样,肯定不去啦。”副驾坐的许天玺说。
稳健的米白色银刺车缓缓驶出记者包围圈,自一览众山小的太平山顶而下,路过缓冲带时整车微震,皮质座椅将人轻裹,仿如婴儿在摇篮中被轻摇一般。
不愧是老太爷的坐驾,全港唯有几辆的限订款豪车,乘坐体验够绝。
港城的富商们似乎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