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挤不到前面,只能找个人缝,踮着脚尖瞅。
沈南汐恰好也在,已经闻讯从贵宾楼里出来,微蹙柳眉,不悦地询问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儿?”
掌柜讨好赔笑:“怎么惊动了娘娘您?就是个刁民在闹事。咱家的灌汤包卖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没听说谁吃了之后出啥事儿的。
这女人就一口咬定,她家孩子吃了咱家灌汤包之后快要不行了。这不就是碰瓷儿讹诈吗?”
沈南汐倨傲地扫过对面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个妇人,不屑轻哼:“那还不赶紧将她赶走?一会儿酒楼可有贵客来,若是被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掌柜点头哈腰:“是是是,是小的处理不够干脆,这就将她打发了。”
命旁边两个小二,立即上前,驱赶那妇人。
妇人布衣裙钗,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怀里紧紧地搂着一个约莫有四五岁的孩子,瘫坐地上,执意不肯走。
“我孩子原本好好的啊,活蹦乱跳的,就是吃了一个你们的包子,立即就青了脸,喘不上气,一会儿气儿都没了,你们不能这么丧良心啊!”
“胡说八道!”掌柜从点心盘子里取出一个包子,两口就吃了:“我怎么没事儿?大家伙怎么吃了都没事儿?我看你是穷疯了,想要讹诈银子。”
这话立即引起周围百姓的众怒。
“哪个母亲能拿自家孩子的性命玩笑?掌柜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分了。”
“就是,即便不是你们贵宾楼的责任,也不能这样啊,好歹给请个郎中瞧瞧,怎么能不顾生死赶走呢。”
掌柜被众人指责,顿时就有些恼怒,狗仗人势地指着大家。
“一群刁民,她敲诈我们她还有理了?不将她送官就是好的。拖走拖走,拖到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真晦气。”
年轻母亲被两个伙计拖拽,紧搂着怀里孩子,一边哭,一边骂:“我可怜的孩子啊,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这让我回去跟你祖母父亲怎么交代啊?”
孩子头耷拉在她的臂弯上,张着小嘴,面色发青,任凭伙计撕拽摇晃也一动不动。
百姓们知道贵宾楼老板有来头,原本谁也敢怒不敢言,但是掌柜跟沈南汐的态度,惹怒了大家。
有道是法不责众,大家谁也没有往后退,反倒将妇人和孩子围拢在中央,向着掌柜提出抗议。
“太不讲理了!孩子的确就是吃了你们的小笼包出事儿的,你们不能一推三六五,置之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