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只能不甘的下令:“传令县兵,借寿春城内街巷抵抗秦军。”
“传令正军、卫兵等各部,退守寿春宫!”
话落,李园也策马下城,率残兵向城内狂奔而去。
寿春城的城墙体系彻底失守。
汪博迅速率部顺着东城墙的缺口踏上北城墙,进而打开了北城门!
在城外等了许久的孟南、西锋二部当即策马涌入北城。
“主帅!”
远远看到一面大纛,孟南高声而呼:“主帅何在?!”
一道人影朗声而笑:“孟都尉?本将终得见援军矣!”
此刻的嬴成蟜和麾下家兵们看起来已没什么差别。
标志性的黑底红纹将军铠早已被鲜血彻底覆盖,那张俊朗的脸也尽是血污。
直到听到嬴成蟜的声音,孟南才终于辨清了谁是嬴成蟜,当即喝令:“为主帅让马!”
百余名骑士当即下马,让出了自己的战马。
嬴成蟜也不客气,直接翻身上马,沉声下令:“令!”
“孟南所部替换苏角所部,担任先锋。”
“西锋所部,驾车冲阵!”
西锋振奋拱手:“唯!”
“列锋矢阵,冲锋!”
……
两刻钟后,寿春宫。
宫墙之上,楚王悍的脸色十分难看:“这就是景氏弃城而逃的理由?!”
景颇诚恳的说:“启禀王上,这不能被称之为理由,而是原因!”
“王上给予所有黎民以晋升的机会,我景氏私兵对王上铭感五内。”
“在城破之后,景氏私兵就意欲回援寿春宫,末将根本控制不住,也无法阻拦士卒们的好心。”
“所以末将才决定率军回援寿春宫,保护王上逃离寿春城!”
楚王悍冷声反问:“如此说来,这倒是寡人的不是了?”
景颇诚惶诚恐的拱手:“请王上切莫如此言说。”
“是景氏私兵忠君爱国之心太重,亦是末将无能,无法控制住士卒,方才造成如此局面。”
楚王悍怒喝:“莫要以为寡人不知你等究竟是如何想的!”
景颇想要解释,景畴却伸手拦住了楚王悍,拱手沉声道:“敢问王上,我景氏爱国、私兵忠君,我等还有什么想法?”
“我等所作所为究竟错在哪儿了!”
匆匆而回的李园高声回答:“错在不遵将令!”
“本将令你等守城,你等为何要撤军!”
景颇迷茫的说:“末将未曾听得将令啊!”
李园怒斥:“你怎敢欺君!”
景畴认真的说:“李令尹,我景氏尊敬上官,李令尹却也不能随意污蔑我景氏。”
“李令尹言称我军抗命,证据何在?”
李园无言以对。
证据?
传令兵都被杀了,哪还有什么证据!
李园只得转变进攻方向:“景氏撤军是因意欲回援寿春宫。”
“那昭氏呢?”
昭岑无奈的说:“我昭氏私兵皆在上柱国军中,此战增派的皆是微臣的家仆。”
“他们从未经历过战阵,全靠将领指挥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然,我昭氏都尉冲阵之际身受重伤,而今仍昏迷不醒。”
“昭氏家仆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呼啸撤军。”
“此臣之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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