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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野草晃。
一只露着狠劲杀意的手猛然间掐住了脖子,耳道微透着湿热的呼吸声。
一切皆猝不及防。
脖颈被扼住,呼吸登时喘不住气,面上青筋四起,颜色不断变化,使不上一点劲,只余本能地用双手去扒拉捶打那只手,拼命地对着来人吐出两字:“子桑……”
子桑宁眼神狠厉地盯着她,掐在脖子上的双手慢慢攥紧,力道加深,云初师一点一点被提了起来。
身子不受控制,云初师眼神渐是迷离,手上的劲越发地小了,所视之物,皆虚叠出重影。
本能之下,脚上蓄了最后一点灵力,踢向子桑宁的胸膛。
子桑宁一掌挡开来,随之松了手,扶住了云初师将倾欲倒的身子。
“竟真是你,我将才以为是那妖物。”子桑宁言语欣喜,瞧着云初师瘀青的皮肤,满是歉意:“孟浪了,幸好收了些力道。”
云初师一手摸着脖子,拳头带着力道狠狠捶向他的胸膛:“子桑天师,暗地谋杀,过河拆桥啊。我尚以为你魔怔了呢。”
子桑宁没躲开,搀扶着她胳膊:“入这阵法之后,那女妖便化成你模样与我一起,我还险些被诓骗。”
“活该。我身上没有妖气,你不晓得?”云初师横倪了他一眼:“那女妖竟然化成我的模样,想必自能掩去妖气,这定然是障眼法,我将才也碰上了虚幻的袁大伯他们。”
“你法术不强,可有受伤?”
云初师摇了摇头,指着在日光底下波光粼粼的河水,说道:“我发现这条河有端倪,似是有阵法。”
“我将才从河里上来,我本该湿漉的衫裙却是干透的,定然有古怪。”
子桑宁颔首:“我追着那女妖,她逃到这边便不见踪迹,但此处妖的气味较他处强。”
几数符箓自他指尖出,散于河心,红光环绕,消匿踪迹。
云初师问道:“阵心?”
子桑宁颔首:“河底有端倪。”
“虽是活水,但河是假河,是阵法。”
“子桑天师,那你要不先下去瞧瞧?”云初师试探性开口。
“嗯。”子桑宁满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