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刚刚他们还在打赌:何馆长什么时候追到这儿来?
话都还没捂热乎,人就出现了……
程铭和肖建之忙打招呼:“李老师,何馆,王处长!”
几人握手,何安邦转着念头:不是,你们统一好的是吧?
刚才在外面,那些人就是这样的顺序:先问李定安,然后才是他,最后王永谦。
他副厅,王永谦正处,这样问当然没问题。
但李定安呢?
嘁,白板一个。
主要在于,肖建之和程铭并非普通人,在文物局、部里都有兼职,更是古建方面的权威,课题带头人。平时馆长和书记见了,也客客气气。
但他们见了李定安也这样,就很让人耐人寻味了。
由此可见,这小子深入人心……
正转着念头,吕本之也站了起来:“不是说下午雪停了再来吗?”
李定安一脸古怪:老院长,你故意的是吧?
老何说要来,我还能拦着?
“忘了,还有架飞机!”
“呵……何安邦撺掇的吧……老何,我是真服你,这么大的雪,你这是有多急?”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吕本之一脸嫌弃,指指内舱,“昨天才出土,我今天就能搬到故宫去?都在里面,让你看个够……”
何安邦挤出一丝干笑:“看就看!”
昨晚上,王永谦给他发过照片,当时正在路上,只是匆匆瞄了几眼。
再加馆长和书记下了死命令,压力稍有点大,也没什么心思。
所以现在看到实物,感受格外的不同:
颜色艳丽,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完满丰润,惟妙惟巧……乍一眼,真就感觉有一位宫装仕女站在眼前,可见雕工之精湛,塑彩之高超?
何况还是辽代木雕,水月观音,举世只有五樽?
如果再加上“辽圣宗祝寿贺礼”、“疑似萧绰本像”……
顿然,何安邦的眼睛里泛起了光:进国博,必须进国博……
他又往下看:青铜犁。
大金开国大典祭天之器,既便在国宝多如牛毛、各式各样的青铜鼎有好多只的国博,也属于排前排,可以放进主要展厅的重器,老何当然想要。
问题是,故宫出那么大的力,后面还得让他们继续出力,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
想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如果当地建博物馆,那什么都不用说,如果不建……”何安邦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这件给你们!”
肖建之和程铭的眼睛“噌”的一亮。
吕院长点点头:“还行,没算丧良心!”
何安邦瞪了他一眼。
继续往下看:国书,降表!
老何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史海遗珠,绝世之珍……我的!
不对,国博的……谁特么敢抢,老子跟他玩命。
但诡异的是,就瞄了一眼,他脚步都没停。
吕本之伸手拦住:“老何你站住,你跑什么?”
“我没跑!”
“好,没跑……这两件怎么说?”
何安邦无奈:“你们重历史、传统、人文,以及民族艺术,我们重历史变革、社会变迁,以及政治影响力,所以这两件给你们没用!”
“放屁……这两件是不是历史瑰宝,是不是传统文物,有没有艺术性?”
吕本之当即就毛了,“最少一家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