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帝陵被盗掘,还是建国后的第一起,可想而知案件的性质?
从重从严,以儆效尤,既便是胁从,温曼也轻不到哪里去。
等她出来,早已物是人非……
叹着气,曲中书和段处长又走了过来:“李老师,何馆,时间紧迫,还要辛苦你们,能不能帮忙鉴识,对物证进行分类登记?”
李定安和何安邦齐齐点头:“应该的!”
“张处长,案情重大,必须尽快向上级汇报,必要时候还会申请部里援助,希望你谅解。”
“没关系!”
张汉光无所谓的摆摆手,“江西那边都还没结案,你就是想让我插手,我也腾不出时间!”
“好,谢谢!”
两人松了口气,张汉光也叹了口气。
想想之前:案子都还没开始查,都还没有给案件定性,质问曲中书的电话倒先打来了七八个?
这那是功劳,这特么是雷,而且是好多雷!
就留给当地自己去头疼吧……
两人雷利风行,该汇报汇报,该审讯审讯,该调查调查。
李定安戴着手套,又扎着耳朵听了听:
曲中书竟然先安排了一队人,顺着他提供的思路连夜去调查了:管道安装公司、养护公司、铅合金建材厂、地下送风设备及照明设备供应商……
他想了想:“我就是随便一猜!”
这逼装的?
随便一猜,都能把温有全吓成那副模样,你要认真点,是不是不用警方调查,就能把案给破了?
温有全是什么都没说,但曲中书又不是睁眼瞎,当然是他越怕什么,警方越该查什么……
下意识的,张汉光又想起了江西那一次:他查了三年,连点头绪都没有,李定安只是随随便便一诈,又随随便便的一猜,竟把公海的那伙武装份子给挖了出来。
更离谱的是,死了十年的林子良被他猜活了不说,又被他给挖了出来?
一想起汇报时,部里领导和总署领导的表情,张汉光就爽的不行。
当时副署长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不可思议:张汉光,三年了,第一次见你这么靠谱……
也是第一次,他欺上瞒下,弄虚做假,忽悠领导,但事后没受处分,更没挨骂,反倒要给他升职?
福星啊……
可惜,这小子不上道?
张汉光转了转眼珠:“我看你是越干越顺手……要不我再向部里申请一下,把你调过来?”
李定安瞪着他,满脸古怪:“脑子有坑?”
“这叫什么话……你有没有点社会责任心?”
李定安懒得和他争:“我是说你脑子有坑:只要你过了老何那一关,我随便你调!”
张汉光顿时就泄了气:只是一个何安邦?
是他后面的书记和馆长,还有保力的领导,以及后面的国资委:没李定安,保力的百亿项目就得黄。
就感觉,这小子的翅膀是越来越硬了?
而且越来越贼,越来越难忽悠……
叹了口气,张汉光也来帮忙。
李定安、何安邦,马献明负责鉴别,国博的研究员和省博的教授负责分类,舒静好和方志杰负责记录,张汉光和几位物证科的警员标记、装箱,再运到物证室。
轮到陀罗尼衾,看到上面巴掌大的窟窿,张汉光不由一顿:说剪就剪,这下好了吧?
我都替你小子发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子夜时分,曲中书安排人送来了夜宵,并在局里安排好了房间。
入乡随俗,没那么多讲究,几人吃了一点,相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