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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裴淑慎挂了电话,气氛才再次活跃。
“大嫂,你那么凶,姑娘肯定被吓着了!”
“不会!”
老太太很笃定的摇了一下头。
“大妈,为什么?”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裴淑慎却有些讪讪。
五一的时候,李定安闯了多大的祸。她担心的要死,打电话又不接,就只能哭,然后就骂,比这凶的时候都有。
所以,早有心理准备了……
“哥回来了!”
一个小胖墩指着窗户外面,众人探头一看:李定安拎着大包小包,后面跟着一个姑娘,也拎着好几个袋子。
“燕儿,定成,去接一下!”
“不用!”李如英看了一下,“迎宾过去了!”
包间在二楼,话音刚落,楼梯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门被推开,李定安勾腰笑了笑:“爷爷奶奶、二叔、小姑……”
边打招呼边介绍:“二叔在科技馆,二婶你见过,在人武办……这是三婶,和咱妈在一个学校,在后勤上班……这是姑父,在文体局……这是定成……”
姑姑是亲的,叔叔是堂叔,是老爷子弟弟家的孩子。本来还有一位三叔,头些年盗墓进去了,至今还没出来。
老人走的早,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有工作,老爷子又是全国劳模,也算桃李满天下,以前没少帮趁,包括两个侄子的工作。
所以两家人关系特好,跟亲的没区别。
于徽音没好跟着李定安一块叫,统一叫叔叔阿姨。李定成抢着喊了一句嫂子,话刚出口,头上就挨了一脑瓜嘣儿。
李定安瞪着眼睛:“叫那么老?喊姐姐……”
裴淑慎正美滋滋的,觉得李定安的这句“咱妈”说到了她心坎上。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的又是一下子:这混账几个意思?
然后坐定,李定安又拿出了礼物。
一家一件,都是文玩摆件,不是很贵,但也不算便宜,都在几万左右。
因为三叔的原因,“古董”这两个字在家里属于禁忌,很少提起。而不论老爷子老太太,还是李如英和裴淑慎都不是张扬的性格,所以一直没说过李定安具体在干什么,只说在京大读研究生。
但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其实也用不着眼力:桃符黑的发亮,烟渍都渗到木头里面去了。
“好东西啊?”
姑父翻来覆去的看,“小安从哪请的?”
“淘的!”
李定安气定神闲,“这次去江西,碰到一间道观,顺便逛了逛!”
“不便宜吧?”
“买其它东西是送的,没花钱!”
不可能!
看颜色,既便没薰到上百年也差不多了,等于受了上百年的香火。
再看符:他不认识。但笔画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一道符,线条却这么流畅,肯定不是生手刻的。
姑父不怎么懂古玩,但他以前就是老师,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直觉这东西不便宜。
二叔也是类似的表情,瞅了瞅手里的净板(道家法器,类似于惊堂木),又和姑父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人会心一笑,目光在转了一圈,最后笑吟吟的看着于徽音:“谢谢!”
李定安还在上学,月月都问家里要钱,哪来的钱买这样的东西?
肯定是他女朋友买的……
没有明说,于徽音不好解释,只是笑了笑。
李定安却一脸懵逼:我买的,你谢她做什么?
还有这表情?
不是……你侄子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