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陈腐处理,直接用的新土……看,足底胎质是不是很粗,而且杂质极多……凭这一点就能甄别;
第二、这一件是压胎机塑形,器身内外留存的机器塑胎的痕迹很多;”
第三,电炉烧制,釉面玻化度过高,亮度太强;
第四、做旧手法过于单一,用的还是‘硬物敲击’的方法剥釉,特征也很明显,用高倍放大镜一眼就能识别……然后用高锰酸钾去光,这种方法更容易识别……看,我手指的颜色……
第五、也是最容易识破的一点,款不对:懂点瓷器常识的内行都知道,清代若深窑只烧青花……”
李定安的语速并不快,讲的极为细致,讲到哪里,手中的放大镜就会放在相应的部位。
而说到高猛酸钾去光的时候,他还用手蘸水在釉面上使劲蹭了两下,然后把手放在了摄像机前。
颜色不是很深,但依旧能看出紫红色,所以既便是外行,既便是生手,也能一目了然,并听的明明白白。
换成行家:根本不用讲这么细,一眼假的东西……
前后差不多半个小时,李定安才讲完,又换成了第二件,也就是那件粉彩攒盘。这次比较快:购卖过程两倍快进,又省去了后面装运和存放了一夜的部分视频。
“同样,这一件也是店家保真,更有鉴定证书,依旧是辽省古瓷评估委员会的专家……同样的,我们鉴定为赝品:年代比上一件稍近一些,距今大致一年半,产地还是JDZ,也依旧是工业量产的东西。
不过做旧的手法稍稍高级一些:用洗衣粉擦洗底足,又用砂纸打磨,所以胎质酷似糯米胎;然后铁钉置于釉面再撒盐生的铁锈,又用墓土掺老石灰,和520胶水拍的土泌……
像这一种,鉴别真假的难度就要大一些了,资深收藏家凭眼力、手感也能鉴别出来,前提必须得仔细。如果是普通爱好者,或是没怎么接触过古玩,九成会打眼。
如果想事后鉴定,就需要借助仪器和化学手段。不过初中的实验室就能做,因为洗衣粉和502的成份组成并不复杂……”
“学校就能做,感觉并不难啊?”
“不难个屁,你先听清楚前半段:资深收藏家不仔细,都有可能打眼,普通人更不用说……李安之……哦不,助理说不难,指的是随便就能找到有检析能力的实验室……”
“明白了,估计郑万九当时就没看出来……”
“差不多,他顶多就属于‘资深收藏家’……嗯,快看,郑万九的脸?”
“没错,他刚刚还笑的一脸的褶子,一看我们说他打眼了,他当即就笑不出来了。”
“哈哈……郑胖子绝对是走眼了”。
顿时间,粉丝们笑的前仰后合……
“再看这幅画,现代画家陆俨少的二尺小品,线条流畅,刚柔并济,个人特点很明显,说明仿作者的功底很深,对陆俨少的风格很熟悉,应该深入研究过,所以说不定就是他的学生画的……
我们之所以判定是仿作,是画纸不对:这是晨光的书画专用宣纸,2000年以后才生产,但陆俨少于1993年逝世……”
“我靠,这都能看的出来?”
“你以为?看纸只是字画鉴定师的基本功,而他们的大致步骤就是先看纸、再看轴,再看墨和颜料,这些都对,才会看内容……”
“感觉也不难!”
“嗯……你问问郑总难不难?”
看到这条评论,郑万九脸上的肉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然后,直播间里又笑喷了。
太有意思了……
“鼻烟壶也是赝品,材质是工业玻璃,而非琉璃……鸟笼也不对,不是黄花梨,而是柴油木。而且笼顶上的宝石也非天然玛瑙,而是人造……还有这幅冷枚的《仕女图》,用的全是现代才有的化学颜料,所以也是赝品……再看这一件……”
顿了顿,李定安拿起了鸡油黄的花盆底座,又看了看郑万九。
老郑秒懂:如果讲这一件,就得讲具体的做旧手法,那他舔了一口的片段还播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