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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丁守义心脏猛的一跳:前些年,国家文物局研究中心在xJ发现了马克留木王朝时期的瓷器。还是相对普通的“釉上彩瓷”,不过融合了一些穆斯林的几何文化,就被评定为“当年考古最大发现”。
然后连续三年,论文是一篇接着一篇的发,国家级的大奖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拿,经费是一拔接一拔的批。而每次开会,文研中心的人见了同行都是仰着头走路的……
那这一次呢?
搁文研中心的那些研究员,估计能把眼睛镶脑袋顶上……
“不是……这才几天?”吴湘睁圆了眼睛,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文件,“你们怎么……研究的这么快?”
仔细算算,这批瓷器运到京城才是上个星期的事情。而且昨天下午双方才通过气,说是国博基本才做好准备工作。
而仅仅过了一个晚上,突然就有了这么多,而且这么显着的研究成果?
更关键的是,这是新技术、新工艺,更是首次出土的实物,也别说像文研中心一样,为了申请经费硬是磨磨蹭蹭的拖了三年。少些算,想研究透彻,怎么也得以“年”论吧?
“吴教授,这只是大致范围!”吕本之笑着提醒,“当然,我也看过,几位瓷器方面的馆员也看过,基本都认同这几个论点,所以如今就剩论证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大致……不对,这哪是范围,这完全就是中心论点。
学术研究三大步骤:
一、确定范围与内容,
二、确定中心论点,
三、论证!
所以说,这虽然只是薄薄的一页纸,却已经将这个项目的工程量完成了一大半,而且是最难的那一部分。
就好比挖矿:寻找金矿的大致范围、以及确切位置才是最艰难的,剩下的无非就是挖……
“谁发现的……哦,还有……”丁守义同样有些怔,“这三个论点,又是谁总结的?”
何安邦和吕本之都没说话,包括十数位馆员。但动作却出奇的一致,全都看着李定安。
而一瞬间,时间都好像停滞了一样。
不论是丁守义、还是吴湘,或是四位教授,以及高胜东、白如,更或是七位同学,一个赛一个的懵逼。
这些论题,全是李定安独立完成的?
不然故宫和国博的人不会是这么一副表情。
“嘶”的一声,吴湘猝然醒悟,“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定安叹了一口气:“就昨天!”
这是实话。
wLmq的时候,他发现这批瓷器用的是珐琅上色,还是釉上彩,所以只是觉得稍有点特色,但基本没往“浮雕技术”的方面想。
后来又忙着赚钱,压根就没顾上。
直到昨天上午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还用了堑胎珐琅和掐丝珐琅的“胎刻工艺”。
所以,他就知道又赚大发了:三篇论文哪能够,估计得十好几篇……
吴湘又想问“你怎么发现的”,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下去:因为标题上写的清清楚楚。
乍一想:珐琅与浮雕瓷技术都是清早就引进国内的,釉上彩更早,宋以前就有,而且这三样工艺的特点都很显着,并不是太难认。
问题是,把这三样工艺揉合在一起后,是不是依旧好认?
吴湘暂时不知道,因为他还没看过实物,但看这十多位馆员的表情就知道,难度非常大。
不然的话,这些瓷器在国博堆了快一个星期,哪还能轮的着李定安去发现?
反过来,从某种程度而言,李定安的鉴赏水平是不是比这些馆员要稍高那么一丝丝?
想到这里,吴湘突然就笑了:这个弟子没白收……
而一旁的丁守义同样如此,庆幸吴湘坚持要为他这个学生走后门的时候,自己没有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