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吵!”这位似笑非笑,“权总高兴就好!”
这表情,这语气……摆明在说她是冤种。
权英愣了愣,笑容渐渐散去。
何安邦和吕本之则是暗暗一叹。
包括陈静姝,脸色也冷了许多……
看来是有点不对付,不过能和国博、故宫,以及保力和苏付彼同时不对付,就有点神奇了……
李定安眨巴着眼睛,下意识的看了几眼。
但就是这几眼,竟惹上事了……
范会长挑着眉毛:“李老……李老板是吧,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我去……这人属刺猬的吧?
反正也不卖给你,我和伱争个嘚儿?
李定安都懒得理会,正准备给权英说一下这只玉杯的来龙去脉,权英却瞪了他一眼:“你要这样装聋做哑,还怎么卖其他的东西?”
“谁跟你说我要装聋做哑了?”
稍一顿,李定安看了看范会长:“吵架了……怎么回事?”
“噢……”权英一脸的无所谓,指了指长案,“他说你这几样东西,没一件是对的……”
他愣了愣,随即了然。
怪不得这人见谁就刺谁?
何安邦说的要把银册扣脸上的,应该就是他吧?
无非就是何安邦、吕本之、陈静姝,以及权英都说银册和玉器没问题,但这位可能看出来了点什么,非要坚持己见,然后争着争着就吵起来了。
有争论很正常,但话说这么满的,真的很少见:没一件是对的?
他吐了口气,又看了看雷玉章:“雷叔,你把蛟纹杯也拿出来吧,我顺道给你讲讲来历,不然你别真两百万给卖了?”
雷玉章心里一跳:意思是,不止两百万?
“放心,打死我也不卖!”
他忙把玉杯拿了出来,摆到了其余两只的旁边。
这一下,李定安带来的东西,算是齐活了。
他抬起头:“范会长,你觉得,哪个不对?”
“你应该说:这些里面,哪个对!”
他指着蛟纹杯,“你刚说这值多少……两百万?就算这是蛟龙正纹,但至多也就是亲王用过的东西,七八十万顶天了……”
“这只玉觥的杯耳确实是五爪正龙,也有日、月、星辰等代表皇帝的十二章纹,算是御器,勉强能值个百来万,但你给权总说多少:三百万,还是友情价?”
“还有这只玉斝……除了杯耳是龙,还有哪地方值六百万……是这只虎,还是这只猴,还是下面的这两句满文?这个连那只蛟纹杯都不如……六百万,李老板,你也真敢要?”
稍一顿,范会长一下接一下的点着三件礼器、银册:“清代郡王册封诏书,这确实是第一件面世的,但金册总有吧?不但有还很多,但哪一件上面刻章了?”
“还有这三件礼器:皇帝用来于大会典中祭祀四季、四方的重器,竟然会落到一介郡王手里?更神奇的是,还被带出了国?
所以我就想不通了,当时的慈禧、光绪、乃至礼部大臣全是睁眼瞎,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竟然没人过问?”
范会长“叭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唾沫星子乱飞,李定安无奈的往后退了两步。
看来不止一架,而是吵了好几架……不然气不成这样……
再看周围,频频点头,颇为认同的竟不止一位?
明白了:怀疑这些东西有问题的人很多,也由此可知,何安邦和吕本之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转着念头,李定安叹了口气,正要说话,旁边传来一句戏谑:“这么热闹?”
李定安下意识的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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