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中间休息,凑到一块喝茶,整整几十号人……你要不信,连个视频看看?哈哈哈……”
好像是应景似的,从话筒里传来几声轻笑。
我……
李定安恨不得一头撞昏过去。
权英,你个死女人真会害人……
怪不得她会失态?
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
“没关系的……”
“嘁……”电话里又传来何安邦嫌弃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谁,“男未婚,女未嫁,檀郎谢女,天造地设、天经地义……怕什么?”
哄笑声更大了……
可想而知,陈静姝现在的心情和表情……
李定安心里发急,却无可奈何……
“你能不能先说正事?”
吕本之一把推开何安邦,抢过手机,“定安,除了首饰和酒器,还有什么东西?”
谢天谢地,解围的来了,先帮陈静姝把这尴尬的气氛糊弄过去再说……
李定安猛呼了一口气,几乎是一股脑,没一点隐瞒:“有一块珑,一块璜,一只琥,全是礼器,而且明显都刻有代表皇帝的铭纹,既便不是从前几任皇帝手里传下来的,也绝对是光绪在大会典中用来祭祀过神灵的重器……”
稍一顿,李定安又说,“还有册封载漪为端郡王的银册,上面有光绪和慈禧的双玺?”
旁边顿时传来一阵惊呼:“什么,礼器……xJ哪来的这种东西?”
“不是,你就没听后面:册封载漪为‘端郡王’的银册?”
“嗯……这东西不对?”
“当然不对……载漪的父亲是瑞敏郡王奕志,既便是册封,也是册封他为瑞郡王,那他这个端郡王的‘端’,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
“而且还是双玺?”
“对啊,听都没听过?”
一瞬间,吕本之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确实是端郡王,还是双玺?”
“确定!”
“东西有没有问题?”
“好假包换……这东西的来历有点复杂,但绝对是真的,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吕教授,你等我回去再给你解释吧……”
稍想了想,李定安又说,“或者你问一下吴教授,他绝对清楚……”
“既便要问,也要见到东西……这样,你先回来!”
吕本之猛舒了一口气,“还有,你千万别卖……只要东西没问题,故宫就要了……包括玉器,全要了……多少钱好说……”
“啊……”李定安愣了愣,“吕院长,这几样东西,我不打算卖……”
“不卖?定安,你听我说,这东西太少见了……你不能不卖……”
吕本之一下就急了,说话语无伦次的,但好像又被何安邦扯到了一边。
“你吓唬他干什么……你得先让他回来,不然说个毛线……没事,定安,不卖就不卖,咱回来再说……”
我去,这意思,怎么听着不对?
好像要埋伏自己似的?
正狐疑,又传来轻柔的声音:“嗯……你,哪天回来?”
“啊后天,也可能是大后天……”
“好,那我挂了……”
然后,李定安就跟个木头似的,盯着手机,瞳孔里却没有一丝焦距。
心里更是虚的厉害。
不是虚何安邦,更不是虚吕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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