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圈更大,但看的人也更多了。
看到何安邦也来了,人们又自动让开一条道。何安邦挤出一丝笑,连连点头,同时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把李定安推进了包围圈。
怎么感觉上刑场似的?
他转着眼珠,暗暗盘算。
私下里是私下里,就算何安邦不问,他也会主动说。如果吕教授问,他也会说。
但要在外人面前,呵呵……做梦去吧!
真要敢在这里说出来,绝对超不过半小时,就能冲成热搜。
然后的结果,只能是拍卖会又一次的被他给干黄……
别人不知道,反正换李定安是苏付彼,绝对是刀了这人的心都有……
所以接下来不管谁问,他都只会说两个字:挺好……
进去的时候,所有的研究员应该都已经上过手,吕教授正在和两位研究员讨论,估计是专精瓷器的专家。
“釉色对,青花也对,胎也对,画法也对、着色也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感觉差了点意思?”
“底没问题,款没问题,足也没问题……”另一位研究员呲了一下牙,“就是觉得……觉得硌手的地方,稍多了些……”
吕教授想了想:“是不是觉得……太新了?”
哈哈……听到这几句,李定安差点笑出声。
就说嘛,普通的专家看不出来很正常,不可能连国博、故宫的研究也看不出一丁点的问题?
这不就看出来了吗?
毕竟是拼接的,既便拼的再精细,再天衣无缝,也不可能做到釉面和青花没一丝断层。所以只能后补,也因此会觉得差点意思。
刚才李定安觉得有色差,也是这个原因。
硌手的地方多,是因为烧的急,气泡全跑到拼接的缝隙里面去了,所以才感觉起了风湿一样。
至于新,去年才烧的,能不新吗?
心里乐呵着,他又转过头,发现何安邦跟傻了一样。
不傻才怪:李定安刚刚才说过,这东西拼出来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年……可不就是崭崭新?
他好似不敢置信,郑重其事的看着吕教授和两位馆员:“几位老师,一定要看仔细了!”
吕教授没听出他的潜意,只是点了点头:“放心!”
旁边围观的一位可能和他很熟悉,态度很轻松:“何馆别担心,这东西确实很新,但是有原因……”
他只说了一半,但潜意不言而喻:这东西本就出土的晚,顶多不超过二十年。
但因为是国外出土的,而且也没有明证,再者澳门也有些特殊,所以有关部门没办法追究,也因此才能堂而皇之的上拍……
这是公开的秘密,何安邦当然清楚,吕教授和两位馆员更清楚。
所以他们说的“新”,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何安邦不好解释,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咬着牙,静静的等。
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吕教授和几位研究员翻来覆去,讨论的还是刚才提出的三個问题。而讨论到最后,也没有定性,更没有提及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这样一来,反倒让围观的人更放心了:看,国博和故宫的研究员都说了没问题……
何安邦却知道:他的国宝梦,破碎了……
国博和故宫不是艺术品公司,更不是玩家,只要是这两家收进来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交易出去”的说法。
既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要有九成九才会出手,不然一旦出问题,就是震惊国际的大笑话。
所以发现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问题没办法定性!
同时也代表着:暂时搁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