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破坏同学的表面和气;嘉齐和家川,你俩混的一般甚至不如意,但是嘉齐,你老婆是当时的班花,就是佩瑶,嘉齐你不能表现出卑微,因为你真的不在乎老同学赚多少钱,你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今天的聚会对你来说就是吃顿饭而已,但家川、佩瑶,你们有事求顺希,希望大老板同学能带自己一把。我只给这么多,其他的你们自己编,五分钟时间准备。”
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张元君笑了:“上学时候最怕即兴,太可怕了。”
五分钟的时间里,四个人对了两分钟词,花了三分钟搬桌椅等道具布置现场。
“好,开始。”
两人坐在旁边看四人演出。
林嘉川算中生代,其他三人都是新生代,但四人确实都有一定的表演经验。
起码开始几分钟这个小品并不难看。
台上四人还在假客气地叙旧,突然,“包厢”门开了,张元君突然进场。
“几位,你们要的酒……”很明显,张元君是酒店工作人员,张元君就是来捣乱的,他看了一眼曾顺希,笑道,“顺希,老同学!你怎么来了?哎,嘉川、嘉齐、佩瑶,你们都在啊。”
林嘉川立马反应过来,东北话就出来了:“哎呀,张三哥,你咋在这儿啊。”
“我在这儿上班,这不给你们送酒来了吗。”张元君不好意思地笑笑。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皮笑肉不笑地跟张元君打招呼。
整个片段长10分钟,张元君中途上场,一直到张颂闻喊停结束,演了五六分钟。
张颂闻笑道:“现在知道影帝是怎么抢戏的吧。”张元君在这个五六分钟里演了一个油腻市侩的酒店经理,进场后和老同学们插科打诨胡说八道,硬生生把戏从本来是主角的曾顺希身上抢走,而后整场戏的节奏被张元君带走,他递什么话,其他四人才接什么话。
张元君摆摆手,笑笑。
张颂闻说:“其实我能感觉到你们已经意识到戏被抢走了,特别是嘉川和顺希,想把戏从元君手里抢过来,但每次都被元君化解。”
张元君说:“其实演这种群戏就怕演员不会自己找饭吃,刚才我明显感觉到场子是有点空的,空在哪儿,空在嘉齐你那儿,你求不到老同学,但你老婆想求这个当老板的老同学提携提携,你应该有反应,而不是坐在那儿喝闷酒,你哪怕阴阳怪气两句也会好很多。”
最后张元君把锅甩给了张颂闻:“说到底是这个文本不好,情绪太激烈,从头到尾每个人之间都有冲突,全在演情绪,太难了。”
张颂闻笑笑,算是认了。
转眼就要做午饭,几人挤在厨房里一起做饭闲聊。
张颂闻主动说:“我在我们节目刚开始就说想请濮存心老师来作客,我想听听他讲人艺的故事。”
“那比较难了。”张元君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讲。”
张颂闻说:“濮存心老师可能都见过老舍先生,还有焦菊隐。”
“见过,濮老师跟我们讲过,他那时候已经十多岁了。”张元君说道。
“你见过是之老师吗?”
张元君点点头:“见过,我06年进剧院,是之老师那时候老年痴呆很严重了,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我们去看他,那时候任民院长带我们去,介绍的时候,他还很高兴,等我们第二次去,他就记不得我们的名字了。”
“是之老师晚年还在说自己演的太少,应该再多排多演,好不容易有清醒的时候,说还想给剧院带新人。”
张元君说着叹了口气:“22年我们剧院真是,兰天野老师走了,任民院长走了,还有郑融老师。”
做饭和吃饭期间,张元君应张颂闻请求一直在讲人艺的故事,张元君也成全他,讲了很多普通观众不知道的有关人艺的事,还有自己在人艺的生活。
“我们现在演出依然不戴麦。”人艺可能是全国唯一一个还不戴麦不垫音演出的剧院了。
张元君这话说出来引得所有人都震惊了:“不戴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