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婚约的,商礼那边闹得厉害。”
池舟叹了口气,为好友愤愤不平。
闹成这样,伤害到的终究是叶珏秋,圈子里的人嘴碎,不知道传闻又会变成什么样。
似乎是应和着池舟,怀里的棉花喵喵叫的声音更加急促。
叶珏秋脸上难得带着柔和的笑意,心里倒是感觉无比轻松。
结婚?
说得他很想结似的。
不过是老一辈关系好,在叶珏秋和商礼还在各自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叶珏秋其实以前有和外公提过,他并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去结婚,只是外公对这件事的态度异常强硬。
于是他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没想到峰回路转,现在是商礼那边闹起来了,那外公恐怕也没办法。
和池舟随意的聊了会儿,吃了午餐后叶珏秋才和他分开。
吃饭的时候外面都还是雨歇,人一出门,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叶珏秋心情不错,就撑着伞慢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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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又下又下,这个雨真的是没完没了。”
萧文景一边从乌篷船里探出了半个脑袋,一边抱怨着。
然后他又缩了进去,侧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商时序。
尽管是在这样光线昏暗并且有些破旧的小船里,他依旧显得优雅从容。
对方的戴着一副银丝细框眼镜,面容冷淡而俊美,气质出尘,因此也显得与这样的环境愈发格格不入。
听到萧文景的话,商时序没说话,表情不变,只是握着劣质瓷杯的手轻轻动了动。
萧文景的目光下意识的落了上去,觉得对方白皙的手指比杯子更带几分冷色。
那是他们刚进入船里的时候,船夫招待客人递上的茶杯。
杯子有些旧,带着细微的裂纹,茶自然也算不上是好茶。
萧文景是被众星捧月养大的小少爷,自觉金尊玉贵,都懒得伸手接过,还是身旁的商时序视线淡淡的扫过了他。
虽然在亲戚关系中,他和表哥商时序是关系最好的同辈,可这“好”中大部分是他敬畏的感情。
于是他连忙接过了船夫大爷递过来的杯子,老老实实给人道了声谢。
待船夫转身出去后,商时序才和萧文景一起将杯子缓缓的搁在桌面上。
商时序其实有些轻微洁癖,外面没有经过严格消毒过的餐具,他都不会用,倒不是针对这一个杯子。
萧文景有些闷闷道:“来了苏市两天,就下了两天的雨,我感觉我都要发霉了,而且真的好潮湿。”
商时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是你要出来的吗?”
“我在酒店待得更腻。”说到这里,萧文景看向他,“哥,我们是明天去叶家吗?”
“嗯,爷爷今晚到。”
本该在一来到苏市就要去拜访叶家人的,只是商老爷子前阵子在国外。
他老人家说必须得亲自来一趟,于是先到的商时序和萧文景就等着他。
按理来说,不应这么仓促,只是最近商礼闹得愈发厉害,甚至放言自己来苏市找叶家人解除婚约。
商家奶奶最疼这个年龄最小的孙子,昏了头的护着他。
商家人生怕他冲动上头,冒犯了叶家人。
既然是决定解除婚约,那还不如家里更有权威的人出面,亲自上门道歉,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想到这里,萧文景嘲讽的笑了声:“他小子闹的时候惊天动地,现在真要来叶家解决问题,他拍拍屁股就躲去国外了。”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商时序开了口:“该他付出的代价,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