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些东西需要你亲自去揭开那是痛苦与悔恨,那是迷茫与绝望,那是血与泪的破败并非关乎个人”
浮黎在净土中彻底的消散了,只留下一些让人浮想联翩,恨不得钻进屏幕里痛击星神的谜语。
他的话术和信仰神秘星神迷思的信徒谜语人没什么不同,通常都是一大堆屁话中掺杂着几句有用的话,从来不直接点明问题,而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后告诉你大概是往前走。
怎么?你堂堂记忆星神很闲吗?
大费周章后只为了和自己唠上一分钟的嗑,然后随手甩出一本世界十大未解之谜让自己去解密?
江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些星神都是一些脑子不正常的货。
一个日以继夜的搬砖,一个拉着弓箭满宇宙大喊丰饶拿命来的一根筋,还有一个有求必应的圣母和叫嚣着我要毁灭世界的中二病,别提还有那个满宇宙找乐子的阿哈和躺平无所事事的黑卤蛋。
属于是雅典娜找了十二个黄金圣斗士发誓保护世界,却忽然发现这些圣斗士全是问题儿童,没有一个正常人,宇宙不被毁灭难道等着他们拯救世界吗?
江凡心里鄙夷着所谓的星神,颇有种想把博识尊拉过来煮酒论星神的冲动,我观纳努克无谋,我笑克里珀少智,一群星神皆土鸡瓦狗,只会哇哇哇的狗叫。
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浮黎消失的地方,江凡才转过身去看那所谓的见面礼。
浮黎所谓的宝库并非是那种上了锁的铁门,而是一团柔和朦胧的光,有淡蓝色如镜子般构成的鱼群在星辰间游荡往返。
整个净土里只有那团光朦胧的亮着,此前那些承载记忆的碎片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尝试着把手伸向那团朦胧的光,手指与光团接触的瞬间,并没有任何实体的触感,反倒是记忆的洪流瞬间涌入,宛如大坝被奔腾的水流冲垮。
江凡的手在半空中停顿,并非是大量的记忆碎片袭来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而是那些记忆碎片的内容让他觉得无言。
那是盛夏中在天舶司的第一次相遇,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是罗浮天舶司知名飞行士的同时亦是军中骁卫,他曾言,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槎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那是率队亲征莫古伦丰饶孽物的战场,断肢与暗红色的血在大地蔓延成河流,白珩的星槎在敌人的大后方坠机,身边是数以万计的丰饶孽物嘶吼咆哮。
下一秒银色的长枪贯穿天地,硬生生的撕开一个口子。
那是冬日的罗浮庆典,烟火在天空炸开,白珩嬉笑着说下一秒丰饶余孽别出来捣乱就好,省的他们节日庆典还要兢兢业业,可下一秒枪炮声齐响,丰饶来袭。
那是罗浮最压抑的雨夜,她拼了命的驾驶星槎顺着航行飞往罗浮,眼泪如断开的丝线,可人至星槎海,视线中却是六具威灵一齐粉碎,遮天蔽日的金色光芒冲霄而起,星海震荡。
最后一次记忆的碎片是暗无天日的飞沙战场,她驾驶着星槎一头撞在倏忽的身体上冲进废墟里。
在视线朦胧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了那小丑面具破碎,熟悉的脸近在咫尺,她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眼前渐渐归于黑暗。
记忆回溯结束的时候,净土中的星辰已经散去了,那玻璃般透明的鱼群消失的无影无踪,散发着蓝色光晕的柔和光团被他轻轻握在手中,没有什么触感,却觉得手握万斤。
净土中空荡荡的,连脚步声泛起的涟漪都莫名生出回声来,一望无际的星辰尽头是那扇被雾气笼罩的门。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白珩会带着岁阳冲进废墟中与倏忽同归于尽了。
她也不是不想活了,只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她觉得他守护的罗浮更有意义,她怕万一罗浮没了,他哪天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怎么办。
这个判断要是说给镜流听,想来镜流会生气地锤她,说给应星与丹枫听,他们也会沉默无言,可那一瞬间白珩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她想即便是星神也会想念家的吧?谁说星神不会迷路呢?
“谁说狐人族天生就机灵,这不也有傻的冒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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