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本该欢喜的郑芸却没有那么开心,于蓝看了出来,奇怪道:“怎么了?帮你出了一口恶气,还不开心吗?”
郑芸犹豫道:“我应该开心的。”但她的损失和押金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两百块钱,于蓝张手就是一百块钱跑路费,郑芸觉得大题小作。加上于蓝所说的法院……那些麻烦又费时,郑芸很想问一句:值得么?
她这么小个人物,就这么一点点损失,值得兴师动众吗?
“什么叫应该开心?”于蓝觉得自己做了好事,怎么也能把那个房东吓个半死,结果当事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失望之下,好心当成驴肝肺,于蓝十分生气。
郑芸赶紧否认:“不,不是的,我开心。”她赶忙解释,她当然知道于蓝是为自己好,她只是觉得配不上这样的待遇,为了两百块钱闹得这样场景。
既委屈又悲哀。
直到进到饭店,于蓝也未曾再和郑芸说话,郑芸越发戚戚然,仿若鹌鹑一般。生怕惹怒于蓝。
服务员过来问吃什么,郑芸不说话看向于蓝,于蓝也不看她:“牛腩粉丝煲有没有?要加辣的!”
“再来……”于蓝熟练地点餐,也不问郑芸吃什么。郑芸悄悄松了口气,再无刚刚恐惧,她知道于蓝是个好人。
牛腩粉丝煲加辣是郑芸的口味,于蓝是广省人,口味清淡。
见服务员走远,郑芸鼓起勇气:“于秘书,对不起啊”
于蓝不正眼看她:“什么对
不起,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
“没有没有。”郑芸赶紧反驳,情急之下手也不受控制,一下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温热的茶水洒在大腿,郑芸愣在当场。
她没有逃避,任由茶水流下,双眼变得更好通红。窒息感再次涌来,她为什么总会这样憋屈:总把事情搞砸,就算遇到好事,接下来就会有意外发省……
于蓝哪里还顾着生气,见她衣服被打湿,赶紧拿来餐巾纸:“没事吧?烫着没有?”一双手焦急地擦拭着,看向郑芸,只有一双通红的眼睛。
处理好茶水,于蓝亲自帮她倒了一杯茶水:“你呀,还年轻,现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等以后气得睡不着有你好受的!”
“我告诉你句话,是郑总常说的!”见郑芸抬起头看向她,于蓝感叹还得是郑总管用,她也不卖关子:“郑总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受气了就得欺负回去,咱们也不当坏人,只让他赔偿该赔得就好。”于蓝轻声耐心解释道:“再说了,我们要的不是钱,要的是公平,要的是公道,要的是心平!”
“你说有错吗?”于蓝轻轻握住郑芸的手。
“我们没错。”郑芸看向于蓝,随即又低头躲避:“我,我只是觉得浪费时间和金钱,我哪里值得这么多认真对待。”
“何况就两百块钱,好像也没必要闹得太大。”说着她仿佛说服了自己一样,告诉自己咽下这
口气,别让于秘书为难别让郑总烦恼。
听了她的话,于蓝有些无奈又有些熟悉。
曾经的于蓝不也是这般吗?觉得受点委屈能怎样,人生在世哪有人顺风顺水不受半点委屈。
直到碰到郑总,成为她的秘书。
此时饭菜端了上来,于蓝招呼郑芸:“这个事情,咱们边吃边聊。”
温热爽口的晚餐,慰藉着人们疲惫身心,在饭香味中,郑芸听到了于蓝的故事。
“你知道,我是郑总的秘书。”于蓝开口道:“说起来,我也在郑总身边待了快两年了。”
郑芸在一旁认真点头,她知道于蓝没比她大两岁,但她就是浑身透露让人信服听从的感觉。
郑芸的安静反倒让于蓝越发有倾诉欲,这么说起来,郑芸的确很适合记者这个职业。她总是安静却又极为认真,让人忍不住将想心中一切都说出来和她分享。
“云帆只是最近才在京都扬名,你应该不清楚,在我来到云帆之前,它已经是庞然大物。”说起云帆,于蓝语气中有着淡淡骄傲:“深海的云帆大厦、广海的云帆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