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三!”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响彻在楼层中,楼上楼下不少人侧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却又听不到什么,还以为是出现错觉:“大过年的,这什么情况?”
其他人以为无事发生,住在三零三的杨先却无法安坐,将手中的心理学放下,穿上棉拖鞋走到门口,将耳朵靠近门口。满脸疑惑,这栋楼一层不过三户,全是郑珊的房子,楼上楼下经过时也很安静,怎么有人突然过来?
要知道房子虽然是郑珊的,但她从来不住在这边,反倒被项云志要了过来,给他们三个人住,刘艺住三零一,项云志住三零二,三零三住得就是他杨先。
可刘艺和项云志早些天就买了机票回家,谁会没事过来呢?
杨先将耳朵凑近,却什么都听不到,正打算回去的时候,似乎有拿钥匙的声音,他一惊之下,手下意识按在门把上,打开了门。还没看清来人,一个黑影已经冲着他倒下。
杨先伸手去扶,正好倒在他怀里,他身形都不曾变动一下,来人着实轻得厉害。
浓重的酒味,杨先皱眉,他着实不喜欢这个味道:“喂,醒醒!”他轻轻拍着来人的肩膀,摸到一头长发,原来是个女人。
女人!杨先不敢有丝毫动作,想要拉开距离看清来人是谁。只是楼道灯光昏暗,他只得凑近去看
“郑总!”他惊呼道。拂开长发后,熟悉面容映入眼帘。
听到有人喊她,郑珊想要
抬头,却没有力气,她本就冻了好一会,杨先身上又十分温暖,她有些依恋地不肯撒手。
杨先再无避嫌意思,将人抱得更紧些,担心起郑珊安危:郑总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在外面站着也不是办法,杨先单手环着她的腰,索性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好轻。
京都正冷的时候,身上的棉袄都有个三四斤,郑珊却有些瘦。杨先将人抱进来先放在沙发上,他刚刚在这看书,年轻人火气旺不过简单盖了层毛毯,如今正好将郑珊放在还有余温的毛毯上。
杨先低头瞧她面容还算平静,小跑到卧室将白日里晒好的棉被盖在她身上。
郑珊一动不动,陷入昏睡,呼吸也有些重。杨先正要移开视线,又见她扭动身体,似乎有什么不舒服。
杨先恍然,自己的书还在毛毯下面。
郑珊躺在那,他有些不敢动作,可瞧见郑珊皱眉杨先手比脑子快,已然单膝跪倒在沙发边。他伸手将郑珊揽在怀中,正好靠在他肩膀处,杨先将看了许久的书丢在一边,小心翼翼将郑珊放下去。
她的脸好冰。
杨先摸着脖颈处,刚刚郑珊的脸就这么靠过来,冰冰凉凉,正如如今的京都一样。
郑珊面容还有些不舒服,杨先恍然大悟,厚重的外套和鞋子都没脱呢!
就是有些得罪……杨先考虑了五分钟,终于开始动作,本来嘛,冬天大家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脱去一件外套应该也没事。
杨先
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解开牛角扣,映入眼帘的不是冬日常见的毛衣而是挂脖裙装!杨先动作猛地顿住,他侧开脸将其他扣子解开,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额头已经出了些汗。
再次将郑珊抱在怀里,杨先直观感受到郑珊浑身冰凉,他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将冰凉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将鞋子脱下来,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泡过后,拧到半干,温柔地擦拭着郑珊的脸庞,手指轻轻梳理着郑珊长发。
剩下的半壶热水,他也没浪费,走到卧室拿出全新的暖脚包,将热水灌满,放在郑珊脚后。昨晚这一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郑珊神色好了许多。
为什么不将她抱进房间?主卧是他一直在住,杨先怕郑珊醒来嫌弃自己躺在别人床上;至于客卧都没怎么进过人,房间内有股烟尘味道。反倒是客厅今天刚刚收拾过,就连沙发也宽大类型,郑珊躺在里面绰绰有余。
又点燃煤火烧了一壶热水,杨先才悄无声息走来,为了不打扰到郑珊,他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时不时看看郑珊,担心她喝醉酒呕吐。大学时,舍友拍戏有两句台词高兴地喝了二两白酒,直接在宿舍发酒疯,谁都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