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了他的怀里,手攀上他的后颈,而她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一侧。
在陆云洲抱着她起身,往废弃修理厂外走出去的时候,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清冷的一双眼睛,往之前那处黑暗里看了一眼,才缓缓地,移开了视线。
江边极黑,又冷,陆云洲抱着她出来,然后打开车门,将她放在了车里。
“坐好,我带你去医院。”
他低冷的声音说着,几乎不过问她刚才在废弃修理厂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是怎么被铁板划伤的,真的是不小心,还是说,她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是晚上,陆云洲担心她的腿伤情况,就将她开车带来了金华区最近的医院。
车停在路边,陆云洲将她抱了下来,似乎怕她疼,还格外小心她流血的腿,有一道血痕,不算严重,但是因为是铁板割伤的,怕她感染。
如果是平时,沈朝惜肯定会觉得矫情,百般推辞,或是根本不需要他带她到医院里里检查。
但是这一次,她任由他抱着她下车,然后给她挂了号,给今天晚上在医院里值班的外科医生看。
“伤口不深,我给她拿点药吧,回去急得擦药,伤口别碰水。”
“谢谢。”
“这是缴费单,到外面去缴费就可以了。”
说着,这名医生递给他一张单子,跟挂号的放在一起,陆云洲这才看了眼坐在医生诊断室里的沈朝惜,走上前,蹲下来对她说。
“我去缴费,等我一会儿?”
“嗯。”沈朝惜低声应着,只是坐在那,看着自己脚上的伤。
陆云洲跟她说完,才敢离开这里,去往医院缴费的地方。
从医生看诊室出来以后,陆云洲缴完费,玻璃窗口递出来一些药品,内服外用的都有。
然而等他做完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陈遇他们半个小时后才赶过来,告诉他的情况就是,人不见了。
他们在江边搜查了一遍,几乎没有看到国际酒店里逃出来的人。
但是他们刚到那里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是有动静的,肯定有人逃到了那里!
而且沈朝惜也是追人追到了那里,为什么人会跟丢呢?
陈遇他们出了汗,追人追的气喘吁吁的,可结果就是啥人也没看清。
回来跟自家首长汇报了江边的情况后,在医院清冷的光线中,男人的脸色似乎有些冷,神色不明。
陆云洲的手里拿着缴费单,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听到陈遇他们的汇报以后。
暗暗使力,在他手里的这张已经完成缴费的单子,慢慢地有些纸页皱了下去。
在医院里,晚上的人很少,缴费的窗口,只有陈遇他们带来的人,穿着军装,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
“首长,你的意思是说,闻首长她是故意的?”
“可是,闻首长不是在他们之前,帮助第七区的人处理酒店的案子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奋不顾身地从天台上跳下去,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而她追到江边去以后,在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弄伤自己的腿,她是因为看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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