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别墅内,佣人们在忙碌。
有的则是擦拭着外面的玻璃,跟庭园中的围栏。
沈朝惜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另一边出来的陆振南,从庭园中,朝她看了过来。
男人浑身裹挟着金属冰冷的气息,眼神透出的冷漠,如同冻结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眉头一皱,眼神中毫无温度。
然后,就看到一袭黑裙身形单薄的少女站在那,肌肤雪白,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两个人隔着被别墅内映照出来的昏暗灯光浸染的夜色,遥遥相望,
那张英俊冷漠的脸,与十年前,那名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重合在一起。
即使,气质发生改变,样貌有了些许的长开,男人的眼神极冷,面无表情。
她也能看着那眉眼,判断出他就是那个人。
那个会在面临死亡的威胁,站出来保护她的青涩少年。
当年,她一直以为他死了。
死在了那些绑架犯的手上,因为,她听到了撕票两个字。
是顾家的人,没有救他。
温柔青涩的小少年,还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接着,就是鲜血,一点点的从地窖上面缝隙里,渗透着,掉下来。
掉在她惨白的小脸上。
就在她蹙着眉心,有些失神时,别墅内,陆云洲朝她走过来,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她在看谁,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庭园中的光线。
站在她的身前,陆云洲低下眼眸,薄唇微启,他压低了的声音里充满了磁性的诱惑。
“母亲刚才喊你过去了?”
那一瞬,沈朝惜的思绪,才被他拉回来,听到他的话,轻声应道。
“嗯。”
沈朝惜的眼神,在看到陆云洲出现的一瞬,视线移开,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神色平静,安静的看了那么久,以至于让陆振南以为,她根本不认识他。
并且还能在陆云洲走过去的时候,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对他说,“你母亲她刚才给了我一样东西。”
也就是那一刻,陆云洲才察觉她的视线,之前一直落在前方不远处的那道黑色身影上。
陆云洲皱着眉,看过去,就看到眼神冷漠的陆振南,像是刚好经过那一样。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眼神才收了回来,陆振南那无情的眼神像一片冷寂的夜空,不带一丝的生命气息。
然后,他眸色收敛,抿了抿薄唇,抬步往陆家别墅外走了。
“陆云洲,”
沈朝惜从手腕上,缓缓摘下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然后看着他说道。
“你说,这该不会是你们家的传家宝之类的吧?”
虽说,陆云洲的母亲,说的是小礼物,作为见面礼,送给她。
可沈朝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质地纯粹,毫无杂质的白玉镯子,出自千年前的汉代,一位名家大师之手。
价值连城,放在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按照市场价估计了。
“不是。”
陆云洲淡然的声音,面容清俊,看上去不像是骗她的。
“真的?”
她桃花眼中含着笑,映出男人清俊白皙的面容,笑着问他。
“嗯。”陆云洲沉声应道。
“我刚才还想着……”
沈朝惜眸色稍黯,目光下移,落在了手里的玉镯上,压低了的语调说。
“这要是你们家传家宝的话,我可就得把它还给你了。”
“万一弄坏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