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那名女护士笑着,认真工作中,却好似带有一抹羡慕的目光。
从沈朝惜的身上淡淡扫过,她拿着输液瓶出去了。
“不是什么?”
等这名女护士离开后,在她眼前的男人才轻启薄唇,声音有些低哑,他漆黑眸中的情绪却晦暗不明。
他身子微侧,将身后的隔帘拉上,他半边白皙俊美的脸都隐匿在昏暗阴影里。
手里端着碗热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好看。
沈朝惜看了眼他手里的热粥,动了动唇,想解释说。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是想了想,有些话堵在了喉咙里,也说不出来。
即便她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又有什么用呢?
然后她默不作声,抬起手,准备去接男人手上的这碗粥。
就被男人伸手摁住,将她的手按着,轻轻放在了被子上,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米粥。
她的右手在输液,插着针管,总不可能单用一只手来端这碗粥。
所以陆云洲漆黑的眸,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
他这是要,喂她喝粥?
但勺子递到嘴边,沈朝惜骑虎难下,不喝也不是。
所以在男人的照顾下,她乖乖把这碗粥喝了一半。
后来她说吃不下了。
陆云洲就把粥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好些了吗。”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唇瓣都失去了血色,眉头紧皱着。
好似在想,从前她每次来这个。
也是疼成这样么?
那她得有多疼。
其实陆云洲最初从湖里抱她上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
她的身体很凉,好像要比寻常人的体温,要偏冷一些。
但是他当时想的是她掉进了湖里,可能是冻的。
但是仔细想来,在闷热的夏季,就算她身体弱,掉进湖里也不可能身体冷成那样。
直到这些天他跟她的接触,陆云洲好似才明白了过来。
她是体质偏寒。
否则她也不可能来例假。
就疼成这样。
沈朝惜弱声:“嗯。”
想必,医院里给她打得是止痛针。
大概两三瓶的样子。
而且其中还有一瓶有消炎止疼的效果。
所以她不知不自觉地,小腹那阵钝痛感,渐渐消失了。
是药水在她的身体里起了作用。
她在输液的右手,胳膊有些冰凉。
是打进身体里的冰冷药水在她血液里流动,连带着她现在一整个右边的手臂都是冷的。
忽然,陆云洲看到她的手,放在被子上,而挂钩上还剩下最后一瓶药水。
他倾身,长臂倏然间伸出来,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同时,把她的手也放在了被子里,这样她会暖和一些。
“不疼了你就先睡会儿。”
还有一瓶药水,估计还要半个多小时。
而且看她的脸,毫无血色。
小姑娘身体弱,是他顾虑不周,将她带来洪涝灾情区。
才会让她跟着遇到危险。
只要想到这个,陆云洲的眉头就紧紧的拧着,好似脸色很冷。
在输液的时候,药水在血液中流淌,人也会随着犯困。
沈朝惜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