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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报了这么多年的怨恨,设下的以身为赌的陷阱更是牢牢栓住了单向留,让他再想跟上一次一样(不管什么原因)不辞而别根本不可能。
当然,说不定人家单向留正耽于此。
被这一顿狗粮塞的,何翠枝着实吃撑了。
而就在她和方老太太互相八卦着时候,她怀中的方四甜抿着小嘴,脑海中的思绪依旧停留在何翠枝说过的马太医他们制造瘟疫的事上。
怎么会没事儿呢?
如果不是他们,当初他们县就不会出现疫病,娘就不会离开他们深入疫区,囡囡也不会失去父亲。
娘这次更不会离开他们这么久。
方四甜攥紧了小拳头。
于是,回了家见过乡亲们,发现村里的茅草房越来越少,家家户户都吃饱穿暖,生活明显好了起来,甚至还听了好几嘴八卦“什么闷子娘和爹有在怀第二胎,闷子娘现在变得好温柔,天天念叨着要生个贴心女娃娃”、“什么二叔公(当初何翠枝时方二奔腿摔断了请来医治的是二叔公)抓住了个小毛贼发现是个孤儿,在身边教养着“、”什么当初何家村的那个姓何的小子现在天天来村门口不要脸皮的求娶方柳儿被柳儿娘年花花见一次打一次“诸如此类。
然后放下心,又去县城看了唯一亲家也就是方胡氏她爹娘,发现八方馆被他们照顾得井井有序(主要是胡花儿的妹妹,很有主见的胡果儿)后,说了些贴心话,便找郑侍从,再次启程,前往京城,一路安安稳稳走了几天后。
何翠枝就发现,马太医怎么被针对得更狠了?
之前从越洲回闵洲的路上,其他太医们虽然也凶,但从来没有撸起袖子开始招呼啊。
何翠枝有些疑惑。
和大宝几个小娃娃玩的有些累,来找娘的方四甜注意到这一幕,尤其是注意到何翠枝脸上的困惑,抬起的脚顿了顿,随即表情自然的走过去。
软乎乎喊了声:“娘。”伸出双手。
何翠枝熟练地抱住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越大越黏娘了?”
方四甜脸红红,羞涩,但仍扑闪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娘:“因为是娘的女儿啊。”
何翠枝顿时被她可爱得难以控制,两只手齐上,轻轻捏着她的脸颊。
至于探究太医们为什么开始动手?不重要啦,反正他们也都知道分寸,再加上还有小小和喵喵看着,马太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小小和喵喵,她回来之后,小小就把喵喵叫走了,再次看到两只猫猫的时候,就是来县城找郑侍从启程。
两只好得不能行的贴在一起,形影不离。
看来两小只之间的矛盾解决了。
何翠枝松了口气。
家里崽子太多,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四甜软乎的声音:“娘,你知道闷子娘为什么非要生女娃娃吗?”
何翠枝好奇:“为什么?”
方四甜抿着唇,克制着高兴:“当然是因为娘您啦。”
何翠枝:???
“你不知道,不仅是闷子娘,咱们村,咱们县有好多人家都想生个女娃娃,都是因为想要像娘您一样厉害。”
其实也有其他原因,例如他们县的厂子越来越多了,女工一只招不够,女娃娃也被顶上来,虽然只半个工,但也能往家挣吃用,女娃娃自然而然就好了。
再例如村里自的学堂方柳儿她们这些女学生都学了不少知识,现在被人聘着到厂子里当账房,时不时还会在村里学堂也担回夫子教学……
可种种,哪一个和娘不相关啊。
方四甜骄傲的挺起小胸膛。
何翠枝听着她讲的,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寒风冷冽,可是她却从这寒风中看到了丝丝缕缕燃得正烈的火苗,在未来的一天,彻底燎原。
马车轱辘碌碌作响,逐渐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