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剩下郭武那道摇摇欲坠的法相。
而郭武见大势已去,法相也在逐渐崩溃。
一咬牙,法相体内仅剩不多的法器,揉成了一团漩涡状的黑球。
他竟打算自爆法相,与陈向北玉石俱焚!
“给老子钩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隙,陈向北心起念动,祭出了钟馗之钩。
哗哗哗——
布满荆棘斗刺的铁钩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伴随着九道龙影,直接从法相之中勾出了郭武的元神。
积蓄死气形成的黑球亦随之轰然泯灭。
“啊!不!”
郭武剧烈挣扎,却瞬间就被九道龙影缠住,一把拽进了陈向北的道法神树之内。
伴随着触目惊心的撕咬声停下,道法神树上又多出了一颗光芒催产的道种。
解决了郭武后,陈向北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气机,用了好一会才将这些精纯真气平复下来。
接着,他谨慎地扫了眼周围,确定四下无人后,快步走近那尊已化作巴掌大玩偶的死灵法相。
仔细端详了片刻,其中除了落尘剑意撕裂的口子外,保存得非常完好。
“真是有趣,这星宿邪派竟是模仿佛家立根,就连法相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你想不到吧?我可是在世佛!天克你星宿邪派!”
陈向北呵呵笑了两声,将这具法相收进了储物手串之中。
又想起交给杨花修复的那具牛头马面法相,陈向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今他手中已拥有了两尊成色不错的法相,若后边还能有机会继续收集,说不定能熔铸成一尊属于自己的法相?
不过前提要先将这两具法相修复完整,不然拼一块就是拼破烂。
到此,陈向北的思绪戛然而止。
只因以他目前的实力和家底,眼下还不是熔铸法相的时候,多思无益。
正当此时,灵峰镇坍塌的牌坊处,传来了一阵马车轱辘转动的声响。
赵成始一行人缓缓出现在灵峰镇的大门口。
身着五爪蟒袍的赵成始率先下车,大步走进镇子巡视,跟在他身后的是几名新面孔。
宽衣博带,浑身上下都是书生行头,仔细一看,居然是黑白学宫的宫服。
这几日竟是黑白学宫的学子。
且看他们的举止神态,高贵富态大方得体,一看便是出自大户人家,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殿下,这里可是你所治下的皇庄啊,素来民风淳朴百姓安得自在,居然出现了这样血案。。。。。。”
“殿下放心,此行我们定当如实照书,让全天下人都看看凶手的面目!”
“都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但依我所见,这天下全因儒术而兴盛安乐,
而这道法与武路才是天下动荡的根源,必须无时无刻将其遏制,万万不可让其做大!”
“不错!往后若是我等有幸入朝为官,定要奏请陛下狠狠打压武路与道门!势必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数名黑白学宫的学子痛心不已。
赵成始轻轻叹息了一声。
“诸位大才!还能由此忧国忧民的绝悟,当真是难得啊!往后的大周,还得靠你们这些学富五居的有志之士撑起!”
“可事已至此,只希望东厂能尽快给出一个说法,也好告慰这些惨死百姓的在天之灵!”
听见东厂二字,数名黑白学宫的学子闻风色变。
他们皆出自世家大族,毫无疑问属于东厂的对立面,所以他们自幼,便对东厂抱有深深的恐惧。
这种忌惮几乎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