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绥正危在旦夕,只觉有根丝弦紧紧缠绕着他的心,一圈一圈收紧,疼的他将要喘不过气。
可面上却也不得不应付云颐的问话,以免落下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喝了好几杯茶之后,他总算见听松来报:“世子爷,贺老先生说五小姐已经转危为安,您不必担心了。”
宋流书心里的弦霎时便绷断了,他宠展笑颜,跟林氏跟云颐辞别,“云老爷,云夫人,贺老先生习惯了闲云野鹤,我如今请人出来,还要再将人送回去,事不宜迟,就先告辞了。”
“世子爷对小女的恩德,下官感激不尽,日后必然亲自登门致谢。”
宋流书又与之客气一番,等嘱托人将贺老先生送回去之后,宋流书倒在床上,饭也没用,睡了个天昏地暗。
梦里却见到一个小女孩,站在梅林里,头上落满了红梅花瓣。
转眼,这女孩又蜕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敞着半截衣襟躺在地上,之后却又见她在树下嫣然一笑,梦里的他大胆的看着她,再也移不开眼。
可少女却忽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笑看着他,如霜雪凝成一般的冰肌玉骨,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晨起的时候,宋流书沉着脸,换了衣裳,又命人将被褥也给换了。
素弦收拾的时候,见到上面的痕迹,忍不住一惊,又不禁面上一红,抱着被褥低着头出去了。
云绥病愈之后,听桃叶眉飞色舞说了宋流书是怎么找来神医救她的事情。
“世子爷亲自驾马车将贺神医送来侯府的。听说他在跟老爷喝茶的时候,一直神色郁郁,心不在焉,听见小姐你无碍之后,笑的春风和煦,过去伺候的丫头好几个都红着脸出来的呢!”
桃叶贼兮兮看着云绥:“小姐,你说世子爷这样对你,你难道就不感动吗?要是我的话,早就以身相许了。”
玉痕掐了她一把,“什么以身相许,小小年纪说这些也不知道害臊!”
桃叶捂着手,“玉痕,你个小蹄子,敢打我?我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