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看了1眼前面的徐帆,摇了摇头。
“妈,我也不知道会咋选择,如果因为我没能调回来婚姻出问题,那这婚姻基础可就太不牢固了。
至于人走茶凉的道理,我早就明白,其实我很希望做我爸那种人,真真正正为国家为社会做点儿实事儿。
我不会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理想,哪怕在仕途上处处碰壁,我也会坚持走下去,不能丢我爸的脸,让人说他儿子是逃兵。”
回到吉春,张建波把刘杰拉到了1边。
“兄弟,哥知道你心里想啥,有些事儿不是你能做的,如果你真想那么做,这些事儿交给我。”
刘杰笑了笑:“哥我没想干啥,即使我想也不会让你去做,我现在才发现我有多傻多天真。
这世界的丛林法则,只是隐藏得更巧妙而已,你要想不被人算计,就只能除掉他或者比他算计得更高明。
我不管这回咋处理冒名顶替的事,我爸的死肯定不会这么算了,既然有人不想让我好,那我就必须以牙还牙,我失去的,会让他们加倍还给我。”
张建波用力拍拍刘杰的肩膀,1句话没说去找于永和了。
徐帆从山里回来1直跟刘欣他们在1块儿,看向刘杰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刘杰招呼大伙上车去了饭店。
白事办完吃饭,在东北可有讲究,就连林更新他们也都跟着去了。
刘家没想张罗得太大,所以就凑了两桌人,除了自己的战友,就是亲戚和父亲的老朋友。
虽然人不多,可规格却不低,因为周树森可是副市级干部,还有苗卓、林更新和付权也都身在高位。
潘洋和潘蓓还不时抹眼泪,周树森叹了口气。
“老刘走得太可惜了,不过潘洋你也别太难过了,他身体啥样咱早就清楚,现在咱该琢磨的是孩子的事儿。
以前我从来没过问小杰的工作,不过我看老刘临走时的,最后的遗愿就是让孩子早点调回来,这件事儿我们几个想办法。”
苗卓点点头:“周主任说得对,我以前就答应过老刘,年末把刘杰调回吉春,人走茶凉那种事儿,在我苗卓这儿不存在。”
潘洋点点头:“你们都是我跟老刘多年的朋友,咱们之间有啥不相信的,我知道现在跨地区调动工作有多难,所以就先替老刘谢谢你们哥几个。”
刘杰1直没说话,此时他心里想的根本不是往回调,而是如何在吉川站稳脚跟。
直到徐帆碰了碰他的胳膊,刘杰才起身端起了酒杯。
“周叔苗叔林叔,这两年我没少给你们找麻烦,这段时间我得吉川市里来回跑,前进公社的项目我也得有始有终,这也是我爸嘱咐我的遗言。
至于年末我能不能调回来,几位叔叔不用太为难,我在吉川还有些未了之事,起码得让前进公社的老乡过上想过的日子。
几位叔叔也知道,吉川的官场很乱,勾心斗角的,从大砬子水库爆雷,到采石场的贪腐案,再到这次高考的舞弊,关跟我有关的就这么多事儿。
这还是我背后有你们几位叔叔撑腰,吉川有多少公社多少生产队?得有多少捂得住盖得严的勾当?最后倒霉的都是最底层的社员。
我现在没啥大本事,能让我管着的1步3分地太平都很难,可我不怕,能拉下来几个贪官就拉几个,大不了被免职,或者再被扔监狱去。
不过几位叔叔我能保证1点,我不会动老百姓1分钱,不会损害老百姓任何利益。”
刘杰这几句话1出口,酒桌上的气氛就尴尬起来。
潘蓓1个劲儿对刘杰使眼色,让他住嘴。
周树森3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咋接茬,而最尴尬的就属徐帆,已经坐立不安了。
这是潘洋站起身对刘杰摆摆手,让他坐下。
“老周老林苗部长,别听小杰胡说8道,这孩子悲伤过度两天没合眼,有点儿精神不正常。
他能心里想着老百姓我很欣慰,至于剩下的狗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