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霞笑着点点头。
“不错,问题考虑得挺细致,这规划图和存储量我都了解,而且也跟县里主要领导沟通过。
继续开采肯定得往北扩,至于占1队的山坡地,咱们得用别的方式补偿,这才是你该琢磨的。”
刘杰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书记,我正想借机会治治1队那帮懒汉呢,那帮玩应你给多少赔偿都没用,几顿酒几场牌9就又回到了解放前,然后就又得来公社闹。”
赵霞笑了:“为啥要赔他们钱?山是集体的又不是个人的?即使投资方给赔偿也是给咱公社,跟1队社员有啥关系?
当初王建民你们私自开山坡地,那是不合法的,何况就是占也占不到1队开荒的地方,社员凭啥闹?”
刘杰明知道赵霞是在难为自己,只能笑了笑不往下说了。
赵霞喂了1声:“咋哑了?接着说啊?你打算咋整?”
刘杰咳嗽两声接着说道。
“书记您也知道,要想让懒汉不懒就得拿鞭子抽,救济只能让懒汉更懒,当然这鞭子肯定公社不能拿,只能让1队的队长拿着。
1队富裕劳动力多,无论是甜菜地还是苞米地,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就这点活儿老范还两班倒呢,说出来都让人笑话。
所以我的意思是给1队创造1些就业岗位,逼着那些懒汉去采石场上班,大队1分钱工分都不给了,你不干活就饿着,那样即给社员创收,又治好了他们的懒病。”
赵霞点点头:“这办法倒是不错,可1队的社员要是不同意你咋办?”
刘杰嘿嘿1笑。
“你等着书记,你看我咋治老范,等咱跟投资人谈差不多了,我就把糖厂的技术员叫来,抽检1队的糖疙瘩,就说有虫眼个头小,要起诉1队索赔,到时候别说老范,所有1队的社员都得吓尿了。
他们要是真玩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还真就让糖厂起诉,到时候让县法院把1队那片山的使用权给划过来,宁可补糖厂点钱。
那样1队以后再也没机会跟糖厂合作,而且我任何发展的空间都不给他们,就让帮子懒汉自生自灭。”
赵霞1瞪眼:“你这不是胡闹吗?1队的社员就不是咱公社的老百姓?咋能这么做?不过你吓唬吓唬他们倒是可以。
咱发展乡镇企业的目的,就是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脱贫,同时也得给公社积累财富,那样才能修路盖楼,改善环境。
啥时候咱公社十字街,能像吉春的河南街那么繁荣,那才证明前进公社富了,成了吉春第1镇。”
刘杰认真地看看赵霞,他不是很了解董援朝,不过眼前这个赵书记,却真的很不1般,敢想敢做。
哪怕她的初衷只是想帮丈夫铺路,可她做的1切在刘杰看来,绝对称得上好干部了。
“放心吧书记,头拱地我也会把1队摆平的,我这就去采石场和米坊看看,把第1手资料弄准了。”
米坊离着饲料厂不远,这时候正青黄不接,米坊根本没活儿,就俩老头坐着晒太阳。
刘杰的吉普车1进院儿,俩老头都懵了,不知道刘杰干啥。
“你们厂长呢?我是公社的,找他有事儿。”
1个酒糟鼻子的老头,醉眼惺忪地往西头的屋里1指。
刘杰下车奔了西面的屋子,果然上面写着厂长室。
屋里1个5十左右岁的男人,把脚架在桌子上,张着嘴打呼噜,淌了1大襟哈喇子。
刘杰认识他,米坊负责人刘根。
刘杰根本没法进屋,满屋臭脚丫子味儿直打鼻子。
刘杰站在窗口咳嗽两声,刘根这才打着哈欠揉揉眼睛。
“哎呀刘主任,你咋有空过来,想伐米啊?”
刘杰笑了:“我伐啥米,我是想看看咱米坊的帐。”
刘根晃晃脑袋站起来,打开卷柜拿出两本帐,还招呼刘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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