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别担心,过1阵公社领导就回来了,咱把情况反映1下,如果李校长忙我就去说,领导不会不管的。”
禄志遥这才放心地走了。
看着禄志遥骑车走远,张建波才叹了口气。
“老禄是个好人,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中心校咋造成这样了。
对了你就住值班室吧,床都是现成的,我给你弄了个电炉子,你自己煮点挂面啥的也方便。”
说着话张建波就领着刘杰往楼下走。
值班室就在1楼大门边上,不但有个上下铺的铁床,床上蒲草垫子和褥子都有,暖气也挺热乎,还有1套桌椅和台灯。
“这回你晚上复习看书比那面条件好,这段时间我没事儿别老跟你在1块儿,小片荒的事儿县里似乎有争议,有些领导觉得,这种做法也是对集体经济的1种保护。
所以别管责任落谁头上,刘焕云都不会出大事儿,如果他真没提起来,回公社第1件事儿就是拿我开刀,到时候别连累你。”
刘杰1愣:“现在我可天天听广播看参考消息,限制破坏农民的自留地不符合中央的政策,县里和市里居然还有人觉得,刘焕云这么做是对的?”
张建波苦笑了1声:“这事儿咋说呢,政策执行中出现偏差是正常的,就看你是为啥,即使这口锅刘焕云来背,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保公粮,你能说他错吗?
编数字浮夸风又不是他发明的,各个公社甚至县里不也搞这1套?
所以我估计这回最多耽误刘焕云提职,锅很可能由土地所长背,他1个股级干部你能把他咋的,也就是通报批评,大不了把所长撤了,等风头1过换个位置继续当科长。
可公粮基数降了,自留地又还给了社员,最后谁还能骂刘焕云?还都得说他这步棋走得高明呢。”
刘杰都傻了,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局面出现。
“哥,那他为啥要拿你开刀啊?”
张建波哼了1声:“你没看出王建民的手段吗?他应该是猜到了刘焕云的意图,所以才把火往我这儿引的。
可我明知道是个坑也不能不跳,因为我得替4个大队的朝族社员考虑。
哪怕都种上苞米,还给汉族社员他们也认,可朝族屯不行,朝族社员是要种菜的,何况不少地里还种着桔梗和沙参,那东西是年年收的,刨了得受多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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