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这责任我承担不起可。”
王建民笑了:“没人让你承担后果,即使有影响,你1个代课老师能承担啥?我领他们过来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1个2十出头的代课老师,都能想着为贫困学生做点啥,怎么公社的干部就不能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1个带蓝帽子的中年人苦笑了1下:“主任,我都在农口干2十多年了,您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不懂?
可咱们就旱田改造都开多少次会了?预算也做了1大堆,不但需要大量的资金和劳动力,而且耗时很长,短期内根本看不到效益,还要占用大量的集体土地,会导致几年之内粮食产量下滑。
说句对您负责任的话,您要真这么干,就是在牺牲自己的政治前途给后人栽树,弄不好不但干部群众不理解,还很可能会挨骂的。”
王建民叹了口气:“我是农业的主管领导,农田改造要是出问题,我责无旁贷,风险我怎么可能不考虑?
可是同志们,我们是在做1件利在当下,功在千秋的大事,如果农田改造完成,以后的社员就不会再为苞米高粱卖不出去而发愁,每个社员就能吃上细粮,咱前进公社就能真正脱贫致富。
也再没有老人因为没棉裤,躺在炕上出不了屋子,再没有孩子大冬天还穿着单衣单鞋,带着冻疮上学的惨剧发生。
我们是党员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是口号,得落到实处啊。”
几个农口的同志都低下了头。
刘杰这是第3次跟王建民正式交谈,此时心里的感触1次比1次强烈。
他跟王建民所处的位置不同,眼界也不1样,不过有1点却很相似,就是都想为社员办实事儿,并没考虑太多的个人得失。
王建民刚进来的时候,刘杰都想打电话告诉母亲潘洋,这次的募捐行动别再搞了。
可现在他的内心又燃起了1丝希望,唯1的1点担心,也被这团希望给埋没了,埋得他都忘了会带来什么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