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窗外:“妈,我得去找1下徐帆,有些事想跟她说说,我会在家待几天,明天是周日,儿子好好陪陪你们。”
潘洋嗯了1声,起身去拿地上的湿衣服。
刘杰吓了1跳:“妈我都洗干净了,这就晾楼下去,您就别沾手了。”
说着话刘杰拿起车钥匙和手拎兜就跑了。
刘杰就怕他妈把这套衣裳扔了,真要扔了他会惹上大麻烦。
下楼把衣服晾在铁丝上,那套线衣线裤刘杰实在不好意思晾,不但打了补丁,还漏了几个洞。
他把线衣线裤丢进了垃圾桶,这才骑上车奔了临江门。
徐帆家现在还住在西河沿儿,距离刘杰家的老房子只隔着3趟房。
徐帆父亲是汽标厂的工程师,当年也被打成了反动技术权威。
徐帆跟刘杰1样,都属于黑5类,你不下乡谁下乡那种。
深秋的东北早晚已经很凉了,走这1道儿,刘杰又看见了熟悉的场景,到处是碼成垛的大白菜。
昏黄的街灯已经亮起,路上行人都裹着衣服行色匆匆。
很快刘杰的车就停在了1处自来水龙头边上。
这是当时他们两趟房十几家共用的水龙头,刘杰还记得小时候跟徐帆1起,用扁担抬水。
锁好车刘杰进了胡同,站在了1个黑色大门前面。
徐帆家亮着灯,他趴着门缝,正看见徐帆坐在炕上跟她妈说着啥。
扣响门环不1会儿,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徐帆打开门的瞬间满脸惊讶。
“你啥时候回来的?上次写信也没说要回来啊?”
刘杰笑了笑:“临时起意,再不回来我怕会出事儿,你赶紧去换衣服,陪我出去走走,我有好些话憋在心里,都要把我憋死了。”
徐帆眼中闪过1丝异样,回身进屋。
不1会儿穿好了外衣,随手将1条红围脖围在了刘杰的脖子上。
“这是给你织的,都织好半个月了,我每天出门都带着,只是不知道这条围脖到底能不能送给你,啥时候能送出去。”
带着徐帆往江边走,身后是熟悉温暖的身体,散发着雪花膏的香味儿。
红色的围脖在夜风中摇曳着,像是1面挥舞着的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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